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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古說：&ldo;那就在我房間裡。&rdo;然後他壞笑。

盧疊陽自覺不好，便說：&ldo;把門開啟。&rdo;

顧古立刻道：&ldo;我不要。&rdo;

盧疊陽皺眉，顧古又道：&ldo;我要一個安靜的環境。&rdo;

盧疊陽還想說話，穿好拖鞋的荊妍直起身子來：&ldo;那就在房間裡好了，盧先生。&rdo;

這一聲盧先生，讓盧疊陽感覺不適地瞪了眼荊妍。

顧古倒是一拍雙手，一面把她應上樓，用前所未有的歡迎口吻雀躍道：&ldo;那就過來吧，老師。我已經迫不及待了。&rdo;

荊妍這時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彷彿面對的是一般學生，然而盧疊陽清楚明白，依顧古那倔強性子，短短几分鐘就改性比登天還難。他一定想著什麼壞點子。盧疊陽不免擔心，好幾次從書房走出，看著緊閉的房門，往門前走去，前後踱來踱去。

然而三個小時的課程，中途休息時，盧疊陽把顧古拉到一旁，低聲問：&ldo;早上怎麼樣？&rdo;

顧古聳肩：&ldo;還ok。&rdo;

荊妍的神色也沒怎麼變，難道是自己太過焦慮，盧疊陽又問：&ldo;教了什麼？&rdo;

顧古道：&ldo;她抽測了我高一的單詞。&rdo;

盧疊陽還想問下去，顧古已不耐煩起來：&ldo;總之就是很普通很無聊的課。&rdo;

他這麼說，盧疊陽反倒鬆氣了，復又警告：&ldo;人大不了你多少。你別開玩笑過火。&rdo;

顧古鬱悶：&ldo;我哪有開玩笑的機會。你看她臉跟煞神似的，我好幾次說段子，她都一臉平淡地看著我，像看傻子。&rdo;

能想像那個畫面，盧疊陽哈哈大笑，顧古一見便不服氣：&ldo;舅父你還不是一樣。&rdo;

盧疊陽挑起眉毛，他怎麼了？

顧古道：&ldo;你在她面前，也不是一副愣頭愣腦樣。&rdo;

盧疊陽拍他頭：&ldo;小孩子不要想那麼多。&rdo;

顧古卻益發感興趣：&ldo;您覺得她這麼年輕，有沒有男友呢？&rdo;

這個問題，一時不知怎麼答，盧疊陽便沒說話。

顧古彷彿也是蜻蜓點水，伸懶腰道：&ldo;不管怎麼說。她專業性還是蠻強的，還有那個發音，真的是跟學校里老師完全不同。跟電視裡我看的倒差不多。&rdo;

盧疊陽道：&ldo;那不挺好麼。&rdo;

顧古哼道：&ldo;我還是不喜歡這門課。誰也沒法改變我。&rdo;然後便走開了。

顧古上樓，說著要寫作業嘭一聲關了門，中間有長達一個中午的休息，這是他們為顧古停課一週補課時間的調整。

等到下午時，她倆剛在房裡待了沒多少時間，他房裡闖出一聲大叫，盧疊陽聞言出了書房，只見顧古開了門跳出，後跟著荊妍。

顧古臉色發燙，盧疊陽問他：&ldo;發生什麼了？&rdo;

他支吾：&ldo;我換個地方寫。&rdo;

盧疊陽不解。

顧古揮著手：&ldo;那地方太危險了。趕緊下樓，走走走。&rdo;

然後逃也似的捧著一捋書和筆磕磕絆絆下了樓。

而荊妍卻在背後笑了起來。

盧疊陽不自覺低聲詢問：&ldo;什麼事？&rdo;

荊妍指指門後：&ldo;青春期少男。&rdo;

盧疊陽仍是不懂。

荊妍笑罵：&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