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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下的晨會,仰望鮮豔的五星紅旗,我們會帶著最動人的微笑,漫想著最激進的無政府主義者瘋狂暢遊:男孩女孩在學校的頒獎講演日上埋設炸彈製造爆破,面對四散奔逃的老師、學生、家長、各路社會名流,他們站在房頂上,拿著從學校地下室找來的武器開始向人群射擊!而當那位象徵著現代暴政的校長走出來,號召大家停火時,被一槍正射眉心————然後,他慢慢倒下,幕布暗下去,只聽見背景的槍聲還在繼續,血紅的《如果》裝飾著華麗的紋飾浮現出來————呵呵,莫耐和我為這幕腦海裡罪大惡極的狂想,起了個名字,《如果》。這是那時屬於兩個孩子內心最邪惡的秘密,只是我和他的。
如今,我們還有秘密嗎,
他走過來拍了拍被我劈裂的立柱,“暴力反抗體制,丫頭,力道重了,”
我靠在椅背上玩世不恭地揚了揚眉,“暴力和革命是唯一純潔的行為。”
釦子笑著直搖頭,“看你們這對不顧一切和政府對著幹的亡命徒,早他媽該斬立決百八十次了,”
我臉色淡下來,有些諷刺地淡笑了下,可不,斬立決,我們家文小舟不是被斬的乾脆嗎,只是,我沒能吃到他人頭落地後沾著他血的血饅頭,魯迅不說,血饅頭治頭風,我這頭疼的老毛病————
“抗抗,想太多了,你頭會更疼,”
“你知道我頭疼?”我揚起臉,望著背光的他,
“你頭疼就摳指甲,摳爛了還是疼,不是嗎,”
這樣的笑容————
我恍惚了:我也常露出這樣的笑容吧,洞悉一切卻又遊離其外,玩世不羈,本能的氣質。我們太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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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耐,她們是——…”旁邊一男的插進嘴,
“我鄰居,釦子,抗抗,”
釦子和我都沒在意,又不認識,又才出剛才那段兒,沒必要打招呼。我摸起桌子上的煙、打火機揣荷包裡起身。釦子要付帳,我攔下了。翻了半天,才從褲子屁股荷包裡亂七八糟的零錢裡翻出一張卡,遞給服務生,
“密碼是82931234,你只管去劃帳,這柱子,咱們這桌,哦,還有他們那桌,全算上,如果不夠,你再過來跟我說,”
服務生的表情有些怔忡,釦子睨了眼那卡,笑著說,“小同志,這卡不是假的,它是瑞士聯合銀行信譽度最高的金卡,去劃了你就知道了,”服務生將信將疑地走了,
“你也是忒大方了,密碼都告訴人家了,”釦子望著我無奈的搖頭,
“也沒多少錢,”我淡淡地沒在意。回頭望向旁邊一直望著我沒做聲的莫耐,“今晚我去你那兒窩一晚上,方便嗎,”他點點頭,荷包裡摸出車鑰匙丟給我,我摸著鑰匙笑了笑,又丟還給他,“還是你開車吧,我撞死過人。”
釦子和莫耐的臉色都沉下來,我知道他們擔心我,剛想說點什麼,被我劈了劍那男的走到莫耐身邊,“莫耐,她叫抗抗吧,挺有膽識一女孩兒,我想請她幫個忙,”
“你自己跟她說,她的事兒誰也做不了主,”莫耐雙手環胸摸著鼻子興味兒地瞅著我,頗象當年咱犯了大事兒,他撂一旁看笑話的模樣,
我毫不避諱地直望著那男的,等著他說什麼事。那男的看我這樣直晃晃望著他,到象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是這樣的,我手上有件CASE需要一個女孩兒和十隻藏獒一起的合影,找了好多Model,她們膽子都小,我看你還行,你願不願意——”
“好。”我很乾脆的答應了。所有的人都挺錯愕,許是覺得我答應的太爽快了。其實,真沒什麼,我這人就這樣,他人有為難的事兒找上我,這事兒又不是太難為我,幫個忙又怎樣,何況,他是莫耐的朋友,剛才雖然鬧的不愉快,可,終究,他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