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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在一家茶餐廳聊天。
淼淼笑著說:“我剛才是不是挺傻的?”
我忽然就冒出了一句:“誰說的?這樣才叫風情萬種嘛!”
淼淼抿著嘴,笑道:“我爸爸說我就是個小孩兒,一點兒也不懂成人世界的人情世故。”
我壞笑著反駁道:“誰說的?連人與獸之間的真愛都懂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兒。”
淼淼想起了她之前取笑我的話,不禁哈哈大笑,彎下身子半響沒有緩過勁來。
那天,我們聊得很盡興。
我說起了上學時和大肚還有老趙去服裝批發市場門口裝叫花子的情形,又唾沫飛濺地將我從傳銷組織中虎口脫險的經歷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淼淼聽得聚精會神,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在我面前靈活地轉動,顧盼生輝。
她也講起了在空乘學校時學化妝的經歷,說起那些高價請來的化妝大師手把手地教她們護膚、描眉、刷粉底、上眼妝……妝容效果既不能太濃,也不能太淡,要達到“遠處看似無妝,近看又感覺妝容很職業,不會有突兀的感覺”。
我聽了後連連點頭,說:“明白,明白,這叫無招勝有招,是化妝的最高境界。”
淼淼的笑意更濃了。
後來,我們又聊起了彼此的工作。我直言理想和現實有差距,自己在公司工作快兩年了,雖然每天忙忙碌碌,卻像個打雜的一樣沒有重點,沒有方向,更是一點成績都沒有。
淼淼也談起了自己的境遇。她說:“大家都以為空姐職業好,掙錢多,可是,我們背後的辛酸往往不為人知。目前,各大航空公司競爭激烈,為了提高服務質量,往往將空姐受到乘客投訴的次數直接與其收入掛鉤,也加大了我們工作的壓力。我們的作息時間不規律,需要隨時根據班次調整。還有啊,表面上看我們穿得漂漂亮亮的,可航空公司有規定,空姐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下飛機時即使天再冷也不能穿得太多,影響身材。所以,很多老空姐都有不同程度的風溼病。”
淼淼談起空姐的痛楚,話匣子忽然開啟,彷彿受了委屈的孩子。而我卻是另一副心態,心說,這姑娘這麼和我掏心掏肺地說心裡話,看來哥們有戲了。
聽到她說起空姐的美麗和端莊時,我大大地表示了我的抗議:“要說十年前的空姐都是百裡挑一的美人,這話一點沒錯,現在可是大相徑庭了。我一個初中的女同學,上學時長得跟包子一樣,舉止又輕佻,姿色也暗淡,居然也混入到了空姐的隊伍裡。你說還讓不讓我們勞動人民坐飛機了啊?”
淼淼笑著問:“這和你們勞動人民有什麼關係啊?”
我說:“關係大了。你想啊,我們辛辛苦苦地花錢坐飛機,是為了享受高質量的服務和體驗。你整一個大包子站在那裡,橫豎一邊寬,臉上全是褶,舉止又不端莊,多煞風景啊!”
淼淼笑著錘了我一拳,說:“我們在學校裡都經過專業的培訓,舉止都很優雅的。再說了,化妝對女孩子的容貌修飾很重要。”
我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淼淼忽然問道:“我今天沒怎麼化妝。你覺得我今天和那天在飛機上比起來是不是不一樣了?”
我厚著臉皮說:“你那是天生麗質,濃妝淡抹總相宜。”
淼淼被我逗得開心大笑了好一陣子。
出了茶餐廳,外面已然下起了綿綿細雨。我連忙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雨傘,貼心地為淼淼撐好。我故意只准備了一把傘,而且是摺疊的,剛剛夠遮擋一個人的面積。
雨勢漸大,瞬間就浸溼了衣服。我試探性地輕輕攬住了淼淼的肩膀,嘴裡面含糊地說著“節省空間,節省空間”,偷眼望向淼淼,見她微抿著嘴唇,似笑非笑,眼睛遊移不定,不安中又有一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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