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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受皇上信任,委以重任,本宮甚感欣慰!”
“是啊,在這宮裡,得知道誰是可以信任的,誰是信任自己的才行!”
我微微一怔,再去看他的臉,卻已恢復一片平靜,或許,剛才那番話不過是應景而生罷了。
但,細細想來,又暗藏了多少的玄機?他不知不覺走到這裡來,是否是為了這句話?
焰熾,在後宮前朝的波濤洶湧之中,已然成為了淮王。而是否只有我一人,仍停留在當地,駐足不前?
就在我怔然之中,他輕輕拋下一句話,又疾步離去,只是,我仍處迷湯之中,竟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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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末,平息了三年之久的西北邊境戰事再次打響,究其原因,在我看來,似乎有些荒唐。
匈奴單于不知由何得知,當年天朝下嫁的常靜公主竟然是由歌妓假扮,遣使來問,怒達天朝。而軒轅帝輕描淡寫:“爾等不過茹毛飲血之輩,又尊薩滿,天朝公主豈可屈嫁?歌妓,足矣!”
我聽了,十分的震驚,難以置信他說出這等話來,不同微微嘆道:“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
他亦是嘆氣,帶著無奈,伸手將我冰涼的身子摟入懷中:“朕豈會不知?只是一日是敵,終久是敵,他們既然選擇與朕為敵,接下來就由不得他們了!路由自己選,生命自己定,有幾人能做到?”
我心下一驚,他們?究竟是誰?
未幾,匈奴單于聽了使者帶回去的話,倍覺屈辱,當下命左賢王率兵二十萬直抵天朝邊境。
天子一道聖旨,命徵西將軍率西北全線合力抗敵。自大哥回京赴任之後,接掌西北邊境軍務的是太后侄兒、惠妃的二弟甘文勃。甘文勃原是四安將軍之首安東將軍,後升為徵西將軍駐守上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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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日漸忙碌,我唯有在午夜被惡夢驚醒時,才發現自己蜷身於他的懷中。滿臉疲態的他臥在身旁,緊閉的雙眼關上所有心事,將旁人拒在了千里之外。我一動,手便被他握住,寒星般的雙眸微張,似夢囈又似在對我訴說:“顏兒,不要怕,朕在這裡!”
極冷的夜裡,暖爐的熱度也驅不散心中的寒意,可是,我卻已不覺得冷……
當千思百轉望眼欲穿的時候,夜晚似乎姍姍來遲,椒房殿苦等也等不來良人的影子。我縮著身子窩在龍鳳床中,卻遲遲不願睡去。直至知秋已剪了五次燭芯,我仍硬撐著早已發粘的眼瞼。
“請皇后娘娘早些安置,不然,皇上又該怪罪下來了!”知秋的話語中含著隱憂。
“知秋,皇上平時都是什麼時辰過來?”我有些納悶,也有些明瞭他這些日子的睏乏。
知秋略一回神,便說:“往日裡這時候也該到過了,今夜許是有事吧!不如奴婢去溫室殿看一下?”
我搖了搖手,取了一個瓶子遞給她:“你隨本宮一道過去吧!”
知秋有些驚訝,我淺淺地笑了,一掃往日的憂愁:“皇上日夜辛勞,本宮不該關心一下?”
瓶子裡有夏天做葡萄酒,是他愛喝的,我特地少放了庶糖。而從前我愛喝的,是放了幾倍庶糖的,當時他喝了直皺眉頭:“甜的發苦!小孩子都愛吃甜食,果然不錯!朕以為你長大了,誰知還是沒長大!”
我端起白色琉璃杯一飲而盡,眼中已有了醉意:“我,沒長大嗎?明明長大了!我到老了都喜歡吃甜食!”
他奪去酒杯嘆道:“再怎麼喜歡也不能這個喝法!等你老了?那還要等多久啊?”
我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伸出纖纖素手在他臉上比劃著:“這麼老——”
他又氣又笑:“朕很老嗎?”說罷便拂去一切將我壓在了身下……那天,我們是從君府回來的,臉上都盈著笑。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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