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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全數摧毀!
苗夫人一張著意彰顯慈愛的臉龐再度浮現於眼前,其言猶在耳:“我前日與趙太師府的華夫人碰過面,因過去曾聽說她家趙二公子正是成家之時,華夫人有意要尋剛巧這年及笄的嫡出之女為媳,真真是無巧不成書,咱們府裡不正現放著一位及笄之年的嫡姑娘嗎?我這麼向華夫人一提,華夫人便留了心,只說擇了吉日便交換庚帖,若雙方八字相合了,這門親也便算坐了。芷丫頭,尋尋覓覓這些年,我這個當孃的總算為你尋了一門好親!”
柯菱芷難以置信地呆住了,她心裡太明白,這門若真的是好親,苗氏斷斷不會為她這般費心張羅!她定一定神,忍不住問道:“可我聽聞馮家這邊不是曾遞了帖子進來,說要提親嗎……”
她話音未落,苗夫人便“嘖嘖”兩聲,道:“芷丫頭呀芷丫頭,你可知道為何華夫人堅持只挑嫡生的姑娘?正正是因她覺得嫡姑娘幼奉庭訓,深明禮儀。你一篇《女戒》不是熟背如流嗎?首句是怎麼說的?凡為女子,先學立身。何謂立身之法?”
柯菱芷驚疑莫定地注視著苗夫人,道:“我只想知道為何會如此……”話還未說完,苗夫人便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語氣倏地嚴厲起來:“我正問你話呢,究竟何謂立身之法?”
柯菱芷鼻子止不住泛酸,忍一忍心頭的悲憤,顫聲回道:“立身之法,惟務清貞。清則身潔,貞則身榮。”
“這就對了。”苗夫人滿意地頷首,“你也知道惟務清貞。那為何又瞞著父母私下與別家相談定親之事?你幼奉庭訓,竟然不知婚姻大事只憑父母之命麼?罷了,我知道你也只是一時失了方寸,並非有意。這事過去了便不必再提,我也不會跟老爺提起。你只管回去靜候著與趙家交換庚帖之事便可!”
柯菱芷把心中的苦楚向容迎初全盤托出之後,已是泣不成聲。容迎初心下暗驚,憐惜地擁著小姑子聳動不止的肩頭,於腦中反覆地細思著她所說的每言每句,如此聽來,苗夫人是鐵了心要擺佈芷兒的婚事了,可那馮家提親之意在前,苗夫人這般橫加阻撓,竟不怕落人口實嗎?還是當中還有她們都不知道的內情?
思及此,容迎初溫聲對柯菱芷道:“姑娘先靜下心來,切莫過於憂心。只告訴我,你和趙家公子的庚帖交換過了沒有?”
柯菱芷啜泣著搖了搖頭,道:“前幾日未曾交換,可這兩天我沒得過什麼信兒,不知苗氏有沒有瞞著我……”
容迎初若有所思道:“即便已經交換庚帖,也不打緊,這只是定親前的一步,若是你和趙公子的八字不合,這門親事也是成不了的;若你們的八字相合,只要沒到交換信物,這門親事也有轉圜之機。”她又問柯菱芷道,“你說曾與孟夫人私下說過許多話,她可有透露出來有多少誠心?雖說她已經託了官媒前來提親,可她若並非只志在於你,那苗氏如此所為,恐怕會輕易便打消孟夫人迎你為媳的念頭。”
柯菱芷慢慢冷靜下來,努力追憶,思緒似乎又回到了當日,口中喃喃道:“孟夫人跟我說了許多過去和娘交好來往的事情,我心裡就只想著娘了……後來,孟夫人告訴我說,她曾有一段時日心裡很是惦記我,她親眼見了娘是如何受病痛折磨的,又擔心我小小年紀便承受喪母之痛,不知可會怎麼受苦……早便想來見一見我了,如今既然見著了,便再不能看著我受委屈……我不知這可稱得上誠心?只是孟夫人所出的馮三公子,才名遠播,想跟他攀親的人家,也不會少吧……”
容迎初細細聽著,正想說什麼,卻又聽柯菱芷略帶哀怨道:“我突然又記起,那日孟夫人告訴我,說當年我娘曾經抓著她的手,跟她說覺得身上越來越不好了,說這每日喝下去的藥,就像是催命符……孟夫人並不知道娘說這些話的用心,只道娘是病得難受才胡言亂語呢。可我聽在耳裡,總覺得不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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