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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不在焉地收拾完剩下的東西,左不過幾本學科類的書,並三兩幅畫,之前一直不敢拿回家被舒楊看到,只好藏在宿舍。
眼下畢業要交宿舍,這些東西該藏到哪裡去?她苦惱地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讓蔣晚幫忙代管。
蔣晚和馮今不知去了哪裡玩,兩人的手機都打不通,她只好先把畫裹起來,打算直接送到蔣晚家裡。臨走前還要跟老師打個招呼,就順道拐去了藝術樓,不想一抬頭竟看到老師陪同舒楊走了出來。
舒意一驚,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最後只能尷尬地笑了一下。
舒楊剛從國外參加完畫展回來,面容尚有風霜疲憊的痕跡,略帶指責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與老師寒暄幾句,另約時間相談,便先帶著她離開。
她提著滿手的東西,走不快,氣喘吁吁地跟在舒楊身後。
舒楊腳步不停,仍舊飛快往前走,想必是生氣了,舒意渾如縮頭烏龜一般,一聲也不敢吭,亦步亦趨地綴在身後。
忽然舒楊猛的一停,她差點撞上她後背。
「多大的人了,走路還不看路。」
舒楊氣惱歸氣惱,到底不忍心見她受累,騰出手來幫她拿東西,又道,「這麼多東西你一個人怎麼拎得動?為什麼不叫爸爸開車送你來?」
轉念一想,這丫頭本就故意瞞著他們夫妻,又怎麼會叫殷照年來送?就又道,「嘉善不是住在家裡嗎?」
舒意說:「昨天夜裡下雨,我撿到一隻小貓,他早上幫忙送去寵物店做檢查了。」
舒楊批評她:「事有輕重緩急,既然是你帶回的小貓,就應該負責到底,你今天應該陪嘉善一起去寵物店。來學校拿東西的事,你是不是沒有告訴他?」
「我……」
她確實什麼都沒說,只是拜託梁嘉善幫忙,他就一口應下了。
「你呀。」
舒楊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狠狠瞪她一眼。兩人至校外停車場,舒楊停下腳步,在包裡翻車鑰匙,開了鎖後招呼舒意上車。
一回頭見她站在原地,正望著某一個方向出神,她好奇地循著視線看過去。
就這麼一看,整個人僵住了。
不遠處的街邊,殷照年開著拉風的跑車,正彎腰揭開車門,紳士地為一個女孩遮住頭頂,讓她坐進車內。兩人不知在說什麼,殷照年笑成一朵花。
舒楊記性很好,尋思著問:「是那天在火車站和晚晚一起的女孩嗎?」
舒意艱澀道:「是。」
殷照年這個花心大蘿蔔!居然還惦記著秦歌!
舒楊撇撇嘴,哼笑一聲,讓舒意先上車,逕自朝殷照年走過去。
她一貫知道他有拈花惹草的臭毛病,每回出國他就跟過年似的,恨不得放兩響鞭炮慶祝一下,只他們習慣了偽飾太平,逢場作戲,不想令舒意擔心罷了。
只這個不死心的東西,在外面野也就算了,居然野到女兒的同學身上,還公然到學校門外來接,真當她已經死了嗎?
殷照年殷勤地為秦歌關上車門,正要繞過車頭去另一側,餘光瞥到一抹身影,本是不經心的一看,差點沒嚇破他的膽!
他幾乎是貼著車頭靠了上去,瑟縮地往後躲,聲線帶著一絲明顯的顫抖道:「怎、怎麼提前回來了?」
舒楊撥動著耳邊的烏髮,柔婉一笑:「突擊查崗啊。」
殷照年幾乎抖成篩子。
他對舒楊的恐懼讓他練成一種條件反射,完全可以透過觀察舒楊此刻的神情,分辨其笑容的虛偽程度,來判斷自己身首異處的可能性。
雖然還沒到最高階別,但距離也不遠了。
舒楊問:「車裡坐的是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