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3 頁)

&ldo;埃勒裡!這簡直不可能!&rdo;

凱麗一路跑回了大房子，博稍慢地跟在後面。當凱麗跑著、而不再看著他的時候，他的臉上也不再有笑容。在愈漸濃重的血紅色的光線之中，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可怖了。

‐‐

【注】法語，意為：&ldo;蠢貨!出去!&rdo;

第十章　奇婚

維回來的時候，看到凱麗正手忙腳亂地往三個提袋裡裝東西。博在樓下黃昏中的露臺上踱步，凱麗聽得見他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聽著他的腳步她感到很舒服，因為那說明他就在她身邊不遠的地方。甚至當維進了房間的時候，她仍然感到需要他不離左右，這種感覺很奇怪，因為這以前凱麗還從來沒有過要對維加以防備的意識。

&ldo;凱麗!出什麼事了?&rdo;

&ldo;見鬼，&rdo;凱麗說，&ldo;那些新睡衣哪兒去了?&rdo;

&ldo;在底層抽屜裡。你收拾行李幹嗎?要去哪兒啊?&rdo;

&ldo;離開這兒，&rdo;凱麗說道，那語氣彷彿這並不重要。她甚至看也不看維，&ldo;我正收拾這份見鬼的嫁妝呢。&rdo;

&ldo;嫁妝?凱麗，你是不是昏了頭啦?&rdo;

&ldo;我要跟埃勒裡&iddot;奎因結婚了。&rdo;出於某種難於抗拒的衝動，凱麗輕聲說了出來。

她聽見了維的急促的喘息聲和她這位朋友一屁股跌坐到床上的時候彈簧床座發出的吱嘎聲。

&ldo;結婚?跟他?&rdo;

&ldo;跟他又怎麼啦?&rdo;凱麗笑了，&ldo;他是我碰到過的最有魅力的男人，而且我要趁他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抓住他。&rdo;

然而，維卻沒有笑：&ldo;可是，凱麗‐‐什麼時候啊?&rdo;

&ldo;就現在。今天晚上。&rdo;儘管凱麗盡了最大的努力加以剋制，她說話的時候還是帶出了某種蔑視的、挑釁的口吻。

維的臉上顯出了最奇異的表情。不過隨即她便跳起來，走過去擁抱了凱麗：&ldo;祝你一切順利，寶貝兒。你比我更有膽量。&rdo;

凱麗也緊緊抱住了她：&ldo;哦，維，我知道這對你意味著什麼。又得像過去那樣回去受磨難了‐‐&rdo;

&ldo;來得容易去得快嘛，&rdo;維顯出很快活的樣子說道，&ldo;別為我煩惱。就像有個故事講的：大中午的，馬車拐進了南瓜地，最好的一身衣服變成了最破的……好啦，不管怎麼說，我還過了幾個星期童話似的日子呢。&rdo;說著，她忽然發瘋似地緊緊抱住了凱麗，&ldo;凱麗，是真的嗎?&rdo;

&ldo;你指什麼?&rdo;其實凱麗明明白白知道維指的是什麼。而她自己對此也不見得那麼確信無疑，於是馬上感到心裡正生出難以忍受的焦慮，她便趕緊從維的懷抱中脫出身來，接著去收拾衣服。

&ldo;那蕩婦怎麼樣了?&rdo;過了好一會兒，維淡然問道。

&ldo;誰?哦!不清楚。再說我也不在乎。&rdo;

維看看凱麗，而後笑了起來：&ldo;這麼說小凱麗讓那個長得像羅伯特&iddot;泰勒的小子給弄到手啦……真是大獲全勝啊。在電影界，他們都管這樣的故事叫大型敘事片。捨棄了俗不可耐的金錢，就為了愛‐‐愛‐‐情。那傢伙肯定覺得得意極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