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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蕭聽及此忽然眸色深了深,皺起眉。
「這種事竟要派國師去嗎?」花酌有些奇怪。
「皇上怕宮中有寬王的眼線,讓他去更穩妥些。」寒舟無奈道,「況且錦王那個人……一般的大臣去了可請不動他。」
花酌點了點頭,並不打算多問朝堂的事,思索道:「錦州……那不就和寬州鄰著嗎?正好,明日我和季蕭要去寬州,不如……」
「誰說要帶你去了?」季蕭一挑眉,冷肅的打斷他。
現在沒了國師這個威脅,就更沒有理由帶上他了。
花酌略委屈,眼巴巴的看向國師。
白逸冷冷瞥了他一眼,道:「本座要去也是用法術御風去,跟你們可不順路。」
花酌皺皺鼻子,悶悶「喔」了一聲。
寒舟在季蕭和花酌之間來回掃了一眼,摸了摸下巴,看懂了花酌的意圖,輕笑道:「季盟主,其實……您倒還真有個非帶他不可的理由。」
花酌眼睛亮了亮,寒舟卻沒打算當眾說出來,走到季蕭旁邊,伏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季蕭眸色倏地一深,「還有這種事?」
寒舟拍了拍他的肩膀,肯定道:「千真萬確。」
季蕭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花酌在旁邊一頭霧水,問道:「你們說什麼了?」
「沒什麼。」季蕭神色恢復了淡然。
「沒什麼是什麼?」花酌緊追不放,見季蕭雷打不動,只得轉頭看向寒舟,對方卻直接選擇迴避他的視線。
季蕭沒有再給他探究的機會,起身告辭,直接帶著人出了江雪樓。
花酌一路上窮追不捨,非要問出個所以然,季蕭卻沒答話,只說明日可以帶他一起去寬州。如此一來,便引得花酌更好奇了,想破了頭也沒想出寒舟究竟是怎麼三兩句就把季蕭說服的。
晚上的時候,萬清山莊的一眾人在莊後的竹林大擺酒席,做了頓奢侈的年夜飯。
竹林中掛了不少紅燈籠,放眼望去暖融的燈火與璀璨的星幕相接,美得不似凡間。一眾弟子們吵吵鬧鬧,早沒了往日練功時的死板氣氛,推杯換盞間,滿桌的珍饈美味在歡鬧聲中漸漸只餘了殘羹。
花酌酒杯裡的春姑醉還是先前從清瀾城帶回來的那壇,架不住眾人勸酒,多喝了幾杯,隱約有些醉了。喝到第六杯的時候,季蕭將他手裡酒杯截下,道:「晚上還要守歲,莫要再喝了。」
花酌撇撇嘴,確實覺得有點頭暈,往他肩上靠了靠。
季蕭立時僵了一下,對眾人道了句不勝酒力,帶著人先走了。
兩人並沒有回房,而是去了竹林深處。
火紅的燈籠一直沿著小徑蔓延,夜裡的涼風吹得竹葉簌簌作響。季蕭叫影衛拿了件披風來,裹在花酌身上,直接帶著人躍上到了涼亭頂端,向下望去,整片映紅的竹林盡收眼底。
季蕭拉著他坐下,還不等花酌開口問,便率先道:「往後不許在人前那麼膩,叫旁人看去像什麼樣子?」
花酌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幽幽轉移話題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季蕭答道:「過會兒會有煙火,這裡看得更清楚。」
花酌點了點頭,便見到季蕭瞥了他一眼,淡漠道:「且這裡沒有人,你可以靠過來了。」
花酌咳了一聲,有這種好事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挪著身子往季蕭旁邊靠了靠,順勢就蹭進他懷裡。
季蕭對他這種得寸進尺的行為不置可否,淡淡道:「我們明日前往寬州,是暗中行進,只能選擇隱秘的小路。到時路上顛簸近一個月,你受不住了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花酌撇撇嘴,並不打算知難而退。
季蕭眸色幽深,又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