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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後來經常被元煊文拿出來唸叨,尤其是在後來景晴在京城有了個大周朝最嫻靜、最知書達理的名聲後。
元煊文最常掛在嘴邊調笑她的話就是——外面的人總誇你嫻靜,我看這是他們不知道你的拳頭有多硬。
每到這時,景晴除了窘迫,就只剩下氣惱了。
總之雖然景晴和元煊文的第一次見面算不上愉快,但是他們後期相處起來還是很融洽的。
沒辦法,八歲的景晴作為一個不經常能夠出門的小孩子,實在是太嚮往圍牆外面的世界了。
而元煊文經常接著由頭來府裡找景安泓詢問學業上的事情,每次還都不會忘記給小姑娘帶點新奇好玩的東西。
會動的木偶人、一品齋的板栗糕、糖人、各地出名的點心和有趣的玩意,輕易的就俘獲了景晴的心。
有道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慢慢地景晴也開始盼望著元煊文到家裡來玩!阿不,是來向父親請教功課。
景安泓是太子太傅,只這一點,就替女兒佔盡了先機。
太子和女兒交好,景安泓自然是樂見其成了,不過那個時候,景安泓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還能當太子妃。
少年時期時,景晴也只拿元煊文當哥哥看,元煊文也從未對她表示過愛慕之情。
景晴十歲之後,和元煊文見面的次數就少了起來,年歲大了之後,異性之間相處必然不可能再如幼時一樣親暱自然。
就在景晴以為自己和元煊文之間的交集就要止步於孩童時期好友的時候,陛下卻下旨給他們賜婚了。
彼時李氏已經倒臺,在帝王裸的偏心下,元煊文已經當仁不讓的成了太子,並且皇子之中已經無人能夠威脅到他的地位。
之前賜婚聖旨下來之前,景安泓從未想過太子妃的位置會落到自己的女兒身上。
雖然景晴在京城是有些美名,但是他們景家和京城其他的高門閨女比起來,這家世多少還是弱勢了一點。
依照元煊文受寵愛的程度,陛下應該給他挑選一門一個有勢力的婚事才是,怎麼想也不該選他這個在朝中毫無勢力的文官之女。
然而事實這門婚事是元煊文自己求來的,剛好這些年陛下也深受外戚勢力過大之苦,再三權衡下,還是決定遂了兒子心中所想。
就景安泓自己看來,這皇宮雖然有著潑天的富貴,也是步步殺機的龍潭虎穴,要是可以,他真的不願意讓自己唯一的女兒去冒這個險。
可是沒有辦法,皇命重於一切,賜婚的聖旨一下,景晴嫁為皇家為婦就已經成了不容任何人質疑的君命。
賜婚聖旨送到家裡後,景晴也是惶恐迷茫過,而元煊文託人送來的書信很好的緩解了她焦慮的心情。
他在信中表明自己對她早已情根深種,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認定她,他當皇子,她就是皇子妃,他當太子,她就是太子妃。
對於情竇初開的少女來說,這樣一份滿含情意的書信,加上往日的情分,就足夠叩開景晴的心門了。
賜婚的聖旨下來後,景晴和元煊文之間的交往就又變得頻繁了起來,雖然他們不能見面,但是他手下的死士能夠悄無聲息的替他們傳遞書信。
最開始只是書信,後來元煊文在信中說見朋友的未婚妻繡制和荷包好看,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荷包,卻被朋友拿出來炫耀了一次又一次。
那是元煊文第一次那麼孩子氣的在書信裡誘哄著景晴給他繡制一個荷包,言說只要她肯繡,他肯定珍惜愛護,沐浴都不離身。
當時景晴在信打趣,說那荷包的穗繩她要再留長一些,讓他能夠掛在脖子,這樣沐浴的時候才不會離身。
不過打趣歸打趣,自那次後,他們在傳遞書信的時候也會附上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