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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臣子面前丟了兩次臉後, 陛下深感自己的兒女還是要多讀書,不然以後就會像他這樣,連臣子的暗諷都聽不出來。
當時景安泓憑著出眾的才學在文人圈裡很是有些美名,陛下再三權衡後,覺得給自己最愛的兒子配一個家世不顯,但是有真才實學的老師遠比給他找那些空有才名,實則草包一個的貴族子弟要好 。
當時為了後位朝裡也是吵翻了天,陛下覺得給兒子找一個沒有太多勢力的先生也更加能夠麻痺李氏和李氏族人。
多方權衡之下的結果就是,景安泓以大皇子先生的名頭正式走進了大周朝那波譎詭異的朝堂,成了其他人眼裡大皇子的黨羽。
當時後宮也不平靜,貴妃戚氏和李氏鬥法斗的不可開交,一時也顧不上關心兒子。
那時候景霖也還小,景安泓正處於對小孩子有耐心的時候,所以對小元煊文也多有關懷,師生兩人的關係也相處得很是融洽。
要說起來,元煊文的人生才是慘,他出生沒兩天父親就離家追求自己的雄圖霸業去了,他自己跟著母親過了兩年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日子,好不容易父親那裡安穩下來,派人來家裡把他和母親接到了省城,原本他們母子想著自己這下總算是熬出頭了。
然而還不等元煊文和戚氏高興,陛下他要四處徵戰,停留沒兩日又離開了,隨著父親的這次離去,湧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刺殺。
刺殺的人裡有李氏族人,也有其他起義軍裡面的人。
戚氏和元煊文的存在,對李氏來說就是一塊白卷上的兩團汙漬,只要有他們兩存在,他們李氏的貴女就不能名正言順的成為正妻,以後成事了也成不了正後。
小元煊文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想要自己和母親死,明明他們什麼都沒做,難道父親有了別的女人和孩子之後,他和母親就連活著都成了一種罪了?
那些人用毒酒、毒刀、毒箭,埋伏在暗處,他們的存在讓元煊文和戚氏連晚上都不敢睡得太死,深怕閉上眼睛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樣的日子元煊文過了好幾年,然後他的父親成功了,他也成了頂頂尊貴的大皇子,李家的人總算是不敢再輕易對他們出手了。
攻破皇宮的那天晚上,戚氏抱著兒子,她跟兒子述說著這幾年自己的不容易,她忍受著丈夫身邊一個又一個的女子,就是為了明天。
明天后,她就是新朝最尊貴的女人,丈夫早就許諾過,成事之後,她就是他的皇后,其他的女子,不管是李氏還是秦氏,那都是為了成事而順帶接受的一些麻煩罷了。
然而戚氏的美夢醒得太快,丈夫的維護總歸抵不過那些手裡握著錢糧和軍隊的貴族,她從準皇后變成貴妃,不得不屈居於李氏之下。
李氏飛揚跋扈,當上皇后後更覺得這大周朝已經成了她李氏的天下,平常對上戚氏的時候,冷嘲熱諷都是輕的,撕破臉皮後,明裡暗裡的刁難更是家常便飯,反正她也不在乎帝王的厭棄了,只要有貴族們在帝王頭上壓著,帝王總歸是不能廢掉她。
戚氏被一個後來的李氏牢牢地壓在頭上,心裡又悲又恨,在丈夫把自己手裡最精銳的親衛派去保護兒子後,她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該如何扳倒李氏上面了。
年少的時候,元煊文也是愛玩愛鬧的,可是在宮裡,母親的臉上總是悽苦和哀愁,在母親面前,他連笑都不敢笑。
只有在跟著景安泓學習的時候,元煊文才能夠逃離渾身都散發著低氣壓的母妃,不用顧忌別人心情的鬆快一會兒。
元煊文第一次去景府,是接受景安泓授課一年以後。
當時景安泓偶感風寒,告假養病,元煊文為一難題費解,就想著帶上著禮物登門看望先生。
那也是元煊文第一次見到景晴,粉雕玉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