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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現在我們做什麼?&rdo;馬洛裡問。

&ldo;等，等到它執行完。&rdo;年輕人回答。

&ldo;那要多久?&rdo;

&ldo;永遠都要比你預計的時間長兩倍。&rdo;年輕人坐回椅子上，&ldo;即便你以為自己已經把估計的時間翻倍，結果還是一樣，簡直像自然規律一樣。&rdo;

馬洛裡點點頭，反正都要等，這段時間也許倒可以利用起來。&ldo;託比亞斯先生，你在這裡工作多長時間了?&rdo;

&ldo;還沒有長到讓我發瘋。&rdo;

馬洛裡笑了。

&ldo;你還以為我在開玩笑?&rdo;託比亞斯沉著臉問。

&ldo;如果你這麼痛恨這份工作，又為什麼留在這裡呢?&rdo;

&ldo;只要還有一絲理智，任何人都會痛恨這份工作。&rdo;託比亞斯說，&ldo;當然，如果你在大樓的頂層上班，這裡的工作也還算不錯，只要你是大人物中的一員。&rdo;他偷偷豎起一根手指，指指房頂。&ldo;當然，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過大多數時候，這裡的工作都需要小人物來完成。需要幾十個、上百個我們這種小人物。我們總是在不停地換人。這份活兒只能幹兩年，或者三年，然後你的視力和頭腦就全毀了。你可能會因為整天盯著看一些小孔而發瘋，瘋得就像童話裡愛跳舞的睡鼠一樣。&rdo;託比亞斯把手伸進圍裙口袋裡，&ldo;先生，我敢打賭，你看到我們這些下層職員穿得像一群白鴿子一樣，肯定會認為我們內心全都一個樣!但我們不是，先生，完全不是。要知道，整個不列顛就只有那麼多會讀會寫，會拼會算的人，只有那麼一部分人可以滿足這裡的標準。大多數掌握了這些技能的公子哥兒都可以找到比這好得多的工作，只要用心去找就可以。所以最終，統計局就找到了我們這些……無處可去的人。&rdo;託比亞斯苦笑著，&ldo;他們有時候甚至會僱傭女人。紡織女工因為珍妮機的普及而失去工作。政府僱用她們，讓她們閱讀卡片，或者給卡片打孔。這些以前的紡織女工特別善於做好細節工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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