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1 即蘆溝橋。‐‐譯者

第三章外部戰爭

&ldo;在我們的下面是寧靜富饒的長江流域，只是丟在南京城裡的炸彈騰起

的煙柱打破了沉寂&rdo;，‐‐奧山上尉就這樣開始了一個下午，在這個下午，

他幾乎使日本同美國驟然交戰。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二日，他的飛機率領一

個中隊的帝國海軍轟炸機追蹤著一些船隻，這些船隻溯江而上載著逃出被圍

的南京城的中國軍隊。當天上午，當&ldo;珀內號&rdo;載著美國使館的最後一批人

員和一群西方記者，拖著美孚石油公司的三艘駁船，離開這座四周築有城牆

的古城的時候，蔣介石軍隊的主力已經朝北向重慶撤退。&ldo;珀內號&rdo;的一對

淺黃色煙囪和裝有天篷的上部建築，使人一看就知道它是那種柱返於中國的

江河、保衛著西方商業利益的吃水很淺的炮艇。然而，不管是它的外表也好，

還是首尾旗杆上飄揚的特大的旗子也好，都未能使它兔遭日本大炮的轟擊。

至此，英國炮艇&ldo;瓢蟲號&rdo;遭到炮轟，比較幸運的&ldo;珀內號&rdo;算是安然

逃出了火網，且逆流疾駛了三十英里。這時，詹姆斯&iddot;休斯少校用無線電向

上海報告了其方位後，斷定可以安全拋錨。水手們聚集在一起悠閒地吃著午

餐，下午一時三十分，突然又發現了飛機，午餐未完而散。奧山上尉發現了

中國船隻後，欣喜若狂，正率機攻擊。

&ldo;他們在丟炸彈，隱蔽！&rdo;主舵手朗喊道。艦長進入操舵室，兒秒鐘後，

操舵室就被炸彈&ldo;轟&rdo;的一聲掀開。甲板上，新聞記者諾曼&iddot;艾利本能地抓

起攝影機拍攝電影。他不難看清飛行員的面孔，但使他吃驚的是，他們明明

看得見美國旗，還是不停地轟炸。二十分鐘後，兩條駁船中彈起火，&ldo;珀內

號&rdo;正在長江的濁流中下沉。這時，副艦長阿瑟&iddot;安德斯代替受傷的艦長指

揮。安德斯由於喉部受傷而不能講話，只得在一片被血染紅了的紙上潦潦草

草地寫上&ldo;棄艦&rdo;二字。當艦上的最後一批人在江邊蘆葦區隱藏起來時，一

艘日本汽艇正溯江而上，用機槍向那艘正在下沉的軍艦和兩邊江岸猛烈掃

射。兩名美國水手和一名義大利記者喪生。倖存者也面臨著嚴峻的考驗：他

們還得在日本人追趕的情況下堅持兩天才能到達中國軍隊前線。

&ldo;珀內號&rdo;被擊沉的訊息激怒了美國人，也使東京擔心它可能導致戰爭。

日本外相急忙照會美國大使館&ldo;深表歉意&rdo;。想起美國&ldo;梅因號&rdo;是怎樣被

西班牙擊沉因而引起兩國交戰的，格魯大使準備捲起行李要走了。不過他的

擔心未免為時過早。事後，美國正式要求日本道歉並賠償損失。日本政府同

意了，從而把日本從戰爭邊緣拖了回來。華盛頓和東京都急於要使危機冷卻

下來。日本曾經解釋說，日機弄錯了&ldo;珀內號&rdo;的國籍，羅斯福總統看了諾

曼&iddot;艾利拍的影片後，命令在各地影院上映之前，將電影中日機飛行員的特

寫鏡頭刪掉，使人們相信日本的解釋。到了聖誕節，日本向美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