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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陸所長來說,不管從哪方面講,李政都是最理想的人選,於私,是陳家鵠的摯友,於公,是黨國堂堂處長,而且彼此打過交道,有一定交情。當然陸所長不可能告訴李政實情,他把這事說得義憤無比,十分動情,李政作為家鵠的好友聽了很受感動,心想這麼好的領導,為部下的私事都這麼動感情,難得啊。
對李政來說,做這件事具有兩重意義,首先他本來就想找機會接近黑室,與陳家鵠有聯絡,這不,機會來了,可謂機不可失啊;其次,作為家鵠好友,他也有責任關心此事,儘可能減少對家鵠的傷害。他對惠子雖不能說十分了解,但還是有個基本判斷,覺得她不該是那種水性楊花。所以,剛看到一大堆照片時,他心裡很有些疑慮,但哪經得起陸從駿舉一反三的遊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況是男女之事,家鵠不在身邊,對方又是個油腔滑調的老美,要編圓一個桃色故事,哪有什麼難的。再說這個薩根,李政是見過一面的,在重慶飯店吃過他的生日壽宴,那次見面說真的薩根沒給他留下什麼好印象,說話油嘴滑舌,舉止不乏輕浮,甚至一定程度上也表露出了對惠子的不良居心。李政想起,那天薩根是那麼積極慫恿惠子出來工作,又是那麼巧舌如簧地把惠子推銷給飯店老總,現在想來似乎這就是個陰謀。美女怕追,上床靠磨;只有硬不起的男人,沒有追不到的女人;常在河邊走,難免要濕腳……這些民間坊裡的俚語俗話,讓惠子在李政眼裡變得朦朧暖昧起來。所以,李政「得令」後,迫不及待地去完成「秘密使命」。
天墨黑,下著雨,李政穿著軍用雨衣,聳肩縮脖出現在陳母面前。即使這樣——根本看不出是誰,但陳母在開門的一剎那一眼就認出李政,你有理由懷疑她不是認出來的,而是聞出來的。
「啊呀,是小李子,快進屋,快進屋。」陳母像見到了家鵠一樣的高興,「老頭子,快下樓,小李子來了!快進屋,快進屋,啊,這雨下得好大啊,你從哪裡來的?晚飯吃了嗎?衣服有沒有淋濕?家裡都好吧?」
面對這樣一個母親一樣的老人,李政不可能直奔主翹,至少得花上十幾分鐘來寒暄,來客套,做鋪墊,做準備,等待最恰當的時機,尋找最合適的語言。時機來了,陳母將話題轉到了家鵠身上。
「小李子,最近你有我們家鵠的訊息嗎?」
「呵呵,」陳父笑道,「可能小李子就是來給我們說家鵠的訊息的吧。」
「家鵠的訊息倒是沒有,」李政開始進入正題,輕輕地說道,「不過你們都不用掛念他,他現在正在為國家於大事呢,我想他一定一切安好。」環視一番,別有用意地問,「惠子呢,沒在家嗎?」他並不知惠子流產的事。
陳母說:「她……最近身體不太好,在房間裡休息呢。」剛流了產,精神和身體都要休養休養。陳母其實是想說明病情的,但陳父不想,用咳嗽聲提了醒,陳母便改了口,問:「你找她有事嗎?
李政搖搖頭,思量著道:「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是關於惠子的。」
陳父望了望陳母,道:「但說無妨。」
李政緩緩地說道:「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美國大使館裡出了內jian,前段時間報紙上也登了,只是沒有指名道姓而已。而據我聽說,這個人就是惠子的那個朋友,薩根叔叔,我見過他的。」
陳母急切地申辯:「惠子說……這是謠傳。」
家鴻突然推開門,闖出來,氣哼哼地插一句嘴:「你什麼都聽她的。」家鴻的出現好像是受人安排,來替李政幫腔的。其竇不是,他的房間就在客廳上面,樓板的隔音不好,他聽見李政來了,自然要下樓來打個招呼,不想正好聽見母親在替惠子辯解,便頂撞一句。
家鴻跟李政打了招呼,又對母親說:「你能聽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