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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辭在入口處推了個購物車，轉頭問她：&ldo;要不要坐上來？&rdo;

李輕舟瞥了瞥線條剛直精細的購物車：&ldo;不要。&rdo;

她才不想硌屁股。

慕朝辭完全會錯意，點點頭：&ldo;穿裙子是有點不方便。&rdo;

李輕舟隨口道：&ldo;你穿褲子你上啊。&rdo;

慕朝辭道：&ldo;我一百三十斤。&rdo;

咦……他這是什麼意思，暗指她推不動嗎？

李輕舟擼了一把袖子，將袖口直推到手肘上方，衝車頭處抬抬下巴：&ldo;你坐上。&rdo;

&ldo;確定？&rdo;慕朝辭遲疑。

&ldo;快點。&rdo;李輕舟催促。

男生身高逼近一八五，依著這身材委屈巴巴的坐在購物車最前端，因為腿太長還得微微抬著，兩手往後撐到兩端，沒一會兒就感到腿部肌肉對這姿勢的強烈抗議，回頭看看奮力控制方向不讓車子跑偏的李輕舟，誠懇道：&ldo;你很厲害了。&rdo;

李輕舟眼神堅決：&ldo;老實坐著。&rdo;

慕朝辭嘆了口氣回過頭去。

&ldo;學校貼吧不知是誰開了個貼，關於我的。&rdo;李輕舟說。

慕朝辭聽她開口像是神遊天外的大型犬忽而回神豎起耳朵。

李輕舟想了想：&ldo;我沒法說，你自己去看。&rdo;

慕朝辭腿一放一撐穩穩噹噹踩回地面，從口袋裡摸手機的功夫李輕舟已經繞過他繼續前行。車子在她的控制下緩緩爬向冷凍區，冰櫃一排又一排，她憑著幾個小時前來買火鍋食材的印象，精準找到了陳列著一盒又一盒冰淇淋的冰櫃。

此刻跟在她身後的慕朝辭終於安裝好貼吧，手忙腳亂南城一中四個字打了兩遍才打正確。

她在五彩繽紛的冰淇淋蓋面上分辨著口味，找到香草味後推開冰櫃視窗，又覺得既然來了乾脆多買幾盒回去瓜分，於是問慕朝辭：&ldo;你喜歡什麼口味的冰淇淋？&rdo;

半天沒得到答覆，偏頭看去，才發現男生根本沒心思聽她講話，眼睛恨不得扎進手機裡，眉頭緊蹙著，拇指不停上下劃動。

而後李輕舟聽到她認識慕朝辭以來他爆的第一句粗，低沉暗啞的一聲：&ldo;操。&rdo;

莫名想笑。

漫不經心將視線移回，慕朝辭忽而上前幾步從她背後伸出手臂將她摁進懷裡，看樣子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氣息縈繞耳間，一個勁地跟她道歉：&ldo;對不起……&rdo;

對不起沒有用，更何況她清楚地知道哪怕他是當事人之一，這中間並沒有他任何過錯。

錯在那些依附於網路的蛆蟲，沒有膽量與她正面交鋒，只有在見不得光的世界裡才敢放大內心的醜陋發揮出極致的口才對她進行惡意詆毀。

李輕舟沒動，相較於之前的隱忍，她現在平靜太多。

人生將會面臨許多選擇，同樣情況的事件三年前她經歷過，那時她脆弱地選擇了&ldo;死&rdo;。救護車趕往醫院的路上，琴佅眼淚撲簌著浸染了冰涼的空氣往她頰邊掉，病床上醒來的那一刻，李江陵紅著眼睛扯住她領口揚起手，單薄的手掌半空顫抖著，最終沒有落下。

而這一次，她將選擇&ldo;生&rdo;，因為她還有想要珍惜的人。

&ldo;所以你到底喜歡什麼口味的冰淇淋啊？&rdo;李輕舟下巴磕在他肩窩幽幽問道。

而慕朝辭似乎還在糾結那件事，扳著她的肩膀看她臉色，嘴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