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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先前發了一次瘋,近段時間是不會再鬧了。
葉煊思量著伴讀的事。
皇子伴讀並不是簡單的事情,背後也是有利益勾連牽扯的,這相當於是一次站隊。
裴家世代從軍,掌握西北兵權,裴六郎與葉煊年紀相仿,是裴家最小最受寵的孩子。今上將裴六郎安排給九皇子做伴讀,其中意思值得深思。
而想必,李皇后心裡極不痛快,她一不痛快,就想讓別人也不痛快。
葉煊瞬間揣摩出了對方的想法,心裡冷笑,面上卻擺出弱不禁風的單純模樣,讓泰安扶著慢吞吞的挪進宸嬌殿,跪下行了禮。
「兒臣給母親請安。」
「煊兒……」紗幔後的人影動了動,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卻因為之前的事情有愧,都不敢出來見他一面。
她一想到便忍不住要落淚,覺得自己的一生真是悽慘無比,半天才道,「你身體不好,快起來吧。」
「謝母親。」葉煊語氣態度都很生疏。
鐘鳴鬱看著他們的相處若有所思。
葉煊提醒他,「鍾公公來,可是有何事?」
鐘鳴鬱立刻笑著說明來意,「上個月皇后娘娘實在太忙,殿下過生辰也沒有聲息,便忘記了,今兒個幫九殿下慶賀才恍然想起,這不,奴婢來給良妃娘娘和殿下賠不是了。」
「不用。」良妃立刻驚惶的搖頭,柔柔弱弱的道,「也是我沒有支聲,皇后不曉得也是常理之中。」
「良妃娘娘大度。」鐘鳴鬱恭維了一句,他臉上的表情掩藏的很好,眼中卻還是帶出了幾分不以為然的嗤笑。
人善被人欺,一個嬪妃,卻還跟奴婢客氣起來了。
「……」葉煊眼底暗沉,低著頭沒有說話。
鐘鳴鬱離開後,葉煊也沒有在宸嬌殿多待,不冷不淡的同良妃說了兩句,便以身體不適告退了。
沒有理會身後良妃欲言又止的哀怨。
葉煊煩的厲害,也沒迴文淵殿,直接出了洛華宮,漫無目的的走到了御花園中,他伸手掐下一束開的艷麗的四季海棠,在指尖輕轉。
「殿下。」泰安知道他心情不好,還是提醒了一聲,「演武場?」
「你走一趟,省的她再拿這件事做文章。」葉煊淡淡的道。
「是。」泰安點頭,不意外的轉身準備走,腳下又突然一頓,神色凌厲的沉了聲音,「有人來了。」
葉煊也聽見了,兩道腳步,一道虛浮,一道很輕,從南門往這邊走來,隱約有說笑聲,似乎在談論普陀寺的簽文。
葉煊調整好臉上的表情,含著淚光裝作驚惶的一扭頭,正對上一雙漂亮的鳳目,他眉頭一跳。
又是謝三郎,這未免也太巧了些。
謝玉舒腳步也是一頓,臉上的驚異掩飾不住,視線瞟到葉煊手裡的花,捏在掌心寫著簽文的紙突然發起燙來。
「七殿下!」姜鶴喊了一聲,忍不住笑道,「看來普陀寺的高僧也不是沽名釣譽,還是有一番本事的。」
他說著唸了一首不倫不類的詩:「身若遊龍驚風雨,本是星君入凡塵。人間哪有良人配,唯有紫金宮中尋。百步入華府,望眼艷花中,眉似煙攏,心有玲瓏,縱使十幾年風雲,亦有赤子心腸。如至交也。」
姜鶴笑,「好清和,七皇子就是你這簽文中的至交啊。」
葉煊好奇的挑了挑眉,看向他掌心。
謝玉舒:「……」
可我這是姻緣簽!
作者有話要說: 姜鶴:我說的哪裡不對嗎?
葉煊:我這就去普陀寺上香。
謝玉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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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文胡謅的,不要細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