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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藍嚇了一跳,她張嘴發出無聲的尖叫,豁然抬頭看去,就見泰安正掛在房樑上。
他一身小太監的服飾愣是鬆鬆垮垮的穿出了江湖俠客的不羈感,抱著雙臂穩穩噹噹的懸吊在那裡,長發垂落下來,陽光一照拂,面無表情的臉莫名沉沉,很有話本里鬼怪聊齋的既視感。
泰安縱身後空翻平穩落地,抓起那堆衣服就塞進青藍懷裡,癱著一張臉二話不說的往外推。
青藍被他推得一踉蹌,正要說話,卻聽見門外主子刻意壓低的聲音喚了一句,「泰安?」
她瞬間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上腦仁。
「在!」泰安應了,冷冷看了青藍一眼,便繞過屏風走了出去。
葉煊剛洗完澡,穿著一身青領緣白漿紗織錦長袍,外面罩了淺色的翠竹煙紗,還沒有乾透的長髮散在背後,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著水,有幾縷黏在他臉上,被水汽蒸騰過的雙眸看起來溫和不少,透出幾分清澈來。
他看到泰安從文淵殿推門出來,身後還跟著抱著一堆衣服的青藍,眉頭挑了挑。
幾乎不需要思考,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草蚱蜢?」
泰安點頭。
葉煊心裡騰起一股殺氣。
他是個很具有領地意識的人,不怎麼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即便是從小帶著他的陳嬤嬤也不行。
小啞女青藍之所以能進入內殿,並不是因為葉煊有多麼信任她,單純就是這人做事麻利,腦子有疾,不會說話耳朵也不怎麼好使,不會亂看亂聽亂說。
而且還無處可去。
葉煊可以不計較她曾經發生過什麼,也不打算詢問,不代表她就是例外。
準確來說,就連泰安,也不是被他百分百信任的。
葉煊已經在思考該怎麼處置小啞女了。
卻聽泰安再次開口說道:「我在,她沒碰到。」
葉煊眉頭動了動,看著他沒說話,只是用打量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一番青藍,帶著他人參不透的心思。
青藍後知後覺的渾身一抖,戰戰兢兢的抱著衣服站在那裡,頭也不敢抬。
泰安突然沒頭沒尾的吐出兩個字:「她好奇。」
葉煊恍然明瞭,不解的凝眉,「一隻草蚱蜢,有什麼好奇的?」
「好奇。」泰安堅定的點頭,慢吞吞的往外吐字,「人;目的;原因。」
什麼人送的,目的是什麼,收下的原因又是什麼。
要不是葉煊跟他學了幾年武,對他的個性想法熟知幾分,還真琢磨不出他這缺錢的表達方法是什麼意思。
葉煊揉了揉眉心,難得回答他的好奇:「不重要。」
「是。」泰安點頭表示知道了,又推了把青藍。
小啞女這回反應快了不少,當即朝著兩人躬了躬身,抱著衣服跑了。
葉煊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泰安解釋,「我救的。」
他救的,所以他不希望小啞女不明不白的死了。
葉煊嫌棄的嗤笑了聲,泰安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殿下!」前殿守門的小太監突然跑了過來,他喘著粗氣道,「鍾公公來了!」
鐘鳴鬱,鳳儀宮大太監,李皇后的心腹,一個長相陰柔,做事七竅玲瓏的人。
「他?」來做什麼?泰安疑惑的歪頭。
葉煊沉思了一會,眼眸暗了下來,「今日是小九6歲生辰。」
皇后免了近期所有皇子的請安,一是因為太后壽宴將近,二則是小九的生辰,三也是昨日正好被謝玉舒撞見,她急需要清洗掉身上的負面形象,以免訊息傳到皇帝耳中。
葉煊再怎麼不受寵也是皇子,他母后再瘋也曾經是寵妃。今上可以睜一隻眼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