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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只是那些時候齊武夫總被齊二牛趕到山上找黑瞎子玩去了。
而偏院的屋子裡卻是響起了電話,深夜有電話本就是怪事,況且但凡有電話到王書生的院子裡,都不是尋常的事,原本睡的安穩的王書生不急不緩地起身,披上一件外衣就走出院子去偏院的屋子裡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老師,齊武夫開車出了běi jīng,往黑龍江去了。”電話那頭的聲音並不年輕,偏於成熟老練,只是面對王書生的時候,還是足夠謙卑恭敬。
王書生聽後有些詫異,目光yīn晴不定地四處遊離了一陣,甚至他都驚訝自己的不平靜,這種現象很久沒在他身上發生了,約莫想了想,道:“我知道了,看著就是,如果他真往大興安嶺跑也別攔著,讓他去。”
“可是……”電話那頭明視訊記憶體在一些遲疑,似乎覺得有些不穩妥,而僅僅過了幾秒不到,那頭繼續道,“好,我知道了。”
王書生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他知道自己學生在遲疑什麼,但這些他自然也都知道,多說總是無益的。走出偏院,往四合院中心走,半蹲在白熊邊上,一隻手輕撫著白熊的下巴,幫著它輕輕撓著,出神地望著天,輕聲道:“二牛,不是我不幫你瞞著,只是武夫這孩子的韌xìng足,有些事,還是讓他知道的好。”說著,王書生哈哈一笑,嘴裡小聲嘀咕,“總覺得老頭子我如今能耐大了,覺得多大的火也就那麼回事,這不,還是包不住,紙包不住火吶。”
běi jīng到黑龍江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駕車也就四五個小時,對齊武夫這個打小在山裡動輒十幾個小時不眠不休地跑著的傢伙而言,輕而易舉。隨意挑了個音樂電臺,一路沉默,只是看著周遭的些許風景,微微開著窗戶,任由高速行駛下的風聲凜冽。因為是深夜,即便尋常的長途汽車也應該在半路上,所以一路上齊武夫暢通無阻,即便閉著眼睛也不會有危險,除非老天爺和他開個玩笑,讓前方沒由來的走出一群可愛的動物,事實上這些都是沒可能發生的。
齊武夫看過地圖,běi jīng到黑龍江約莫三百公里的樣子,除了期間幾個安檢口,都是國道,撞不見堵車。情緒並無波瀾。因為不想讓沐夏花趙檀等人知道,齊武夫選擇悄悄的一個人來,此刻前往,快一些,能趕在昨天下午回來,到時候找些個藉口搪塞一番就是了。雖然似乎沒有說謊的必要,但都是齊武夫骨子裡的偏執,任誰都有撒謊的時候,何況是無傷大雅的善意的謊言。
一路無話,只有車內的電臺聲,期間遇見加油站齊武夫不忘把油滿上,直至早晨五點多,天sè破曉,些許魚肚白已經從湛藍的黑夜的角落緩慢蔓延過來,因為周遭足夠空曠,整個天空都沒有任何視線的阻撓點,極其廣袤,多少讓齊武夫回想起大興安嶺的晚上,躺在稻草床鋪上望著滿天的星星,談不上無憂無慮,但也沒有眼前的諸多思慮。
齊武夫只是在附近簡陋的早餐供應處買了幾個包子一瓶礦泉水,然後繼續一邊開著車一邊在車上啃包子。
沿著黑龍江畔,一路往西拉木倫河行駛,期間也有不少車子經過,大多可能都是往內蒙古高原去的。
又行駛了將近兩個小時,周遭的景sè已經足夠熟悉,都是齊武夫從小經歷過的種種,平靜的湖畔,常年冰天雪地,此刻的湖面上都是一層薄如蟬衣的冰層,裡頭隱約能瞧見魚遊動的身影,思緒裡是過往的記憶,自己生擒細鱗魚鰻的種種情景。
北望盡是湖,南望盡是樹林。落葉松、樟子松、紅皮雲杉、白樺、蒙古櫟、山楊數不勝數,目不暇接,空氣相對稀缺卻足夠清新,齊武夫愜意地呼吸著,前所未有的酣暢。
又往高處行駛了半小時,五六十公里的樣子,齊武夫約莫記得,這裡是當初齊二牛跟他揮手道別的地方,他是一路坐在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