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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樹下,悟不了神佛真諦。
金蟬子站在菩提院中,靜看風起雲停,坐看花開花謝,他總是看向很遠的地方,沒有焦距,沒有目標,如同看一片虛無。
金山寺的和尚都知道,寺下面有個禪院,名喚“菩提院”,院中住著一對老夫婦和一個少年,三人都不曾出過遠門,不見怎麼打掃,小院卻總是一塵不染。
院**奉著佛祖菩薩,院中人卻從不念經,從不參禪,從不說一句阿彌陀佛,更不見燒香拜佛。
院中人沒出去過,也沒人進過,院中人是出不去,院外人不是不能進,也不是進不去,而是沒人想過要進小院。
凡人不想來,神佛卻未必。
這一日,夕陽正好,金蟬子煮了一壺茶,斟了兩杯在石案之上,兩杯茶剛剛放定,柴扉被叩響。
菩提樹幻化的兩夫婦大驚,此處陣法乃觀世音菩薩親自設立,要想破開幻境叩響柴扉,絕非一般等閒,二人忙走出小屋,卻見一個道士,相貌稀奇,儀容秀麗,正要要去問話,卻見道人佛塵一揮,兩夫婦被釘在當場,動彈不得。
道士看了一眼石案上的清茶,眼中微微有訝色,隨即隱藏下去,道:“小道來的似乎正是時候。”
金蟬子道:“等了十八年,今日才來,是你晚到了,請坐。”
道士看了看眼前十八歲的少年,丰姿英偉,相貌軒昂,齒白如銀砌,唇紅口四方。
頂平額闊天倉滿,目秀眉清地閣長,兩耳有輪真傑士,一身不俗是才郎,果真好相貌。
道士也不多話,在石案前坐下,道:“你知我是何人?”
金蟬子抬頭看了看天空,道:“、日、月、星、辰、四時氣候,何處不見君上蹤跡?”
道士聞言,大是訝然,道:“你既然識得我,怎可以一盞清茶相待?未免太過怠慢。”
道士這句話說得不重,一陣威壓壓下,菩提樹兩夫婦只覺耳前雷聲陣陣,久久不息。
金蟬子似乎聾了一般,風輕雲淡地道:“還請嘗上一嘗,如果還覺怠慢,甘願領罰。”
道士很好奇眼前的少年哪來的自信,端起茶盞的瞬間,臉色突然一變,迫不及待地喝上了一口,似乎是不信,又細細的品嚐了一口,而後微微一笑,將茶盞放下道:“此茶……的確了得。”
金蟬子不置可否:“了得不了得小僧不知道,獨一無二卻是一定的。三界之內,也只有小僧這裡能有此茶。”
不是出家人,以小僧自居,絲毫不顯得突兀。
道士有趣地看著金蟬子:“你將此事洩露給我,不怕我告知三界,讓神佛盡知?”
金蟬子笑道:“神佛難道不知?九世輪迴,我就像一隻被圈養的羊,一次次養肥,一次次被宰殺,哪一次不是被神佛分而食之?神佛盡知又如何能夠?要讓三界盡知。”
道士沉吟了一下,嘆息了一聲:“果真是金蟬子,這份算計能力,端的可怖。”按耐不住,小小飲了口茶,顯得有些小心翼翼,而後自嘲一笑,一飲而盡。
金蟬子端起自己身前的茶盞:“這茶與靈山的不同。”這話說得明白,道士也聽得明白。
道士有一些尷尬,:“你知道我會來?”
“道門會來的不過六個人,有一個不會親自來,另一個在地府,其他兩個去往了傳說中的妖界。能來的只有兩個,不過,這兩個人中,一個不願意來,一個不屑來。”
金蟬子為倒是斟茶,手法一氣呵成,渾然不似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不管兩個人當中誰來,這杯茶都足於待客,不是嗎?”
道士哈哈一笑:“你果真是個有趣的人,那你再說說,我來此處做什麼?”
“西方靈山佛難之事,出去佛門眾人,知道的人並不多,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