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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啟明站在不遠處跟一個白大褂交談，見許文出來，招手讓他過去。

&ldo;這是白醫生，我剛才跟主任見過了，他會帶我們一段時間。&rdo;穆啟明介紹。

白醫生是個英俊的青年，身強體壯。他似乎很忙，匆匆點頭打過招呼，便示意二人跟他離開。

許文落在後面，悄悄拉了把穆啟明，示意有話要說。

&ldo;什麼事。&rdo;穆啟明降低音量。

許文將昨晚的事簡單複述了一遍，並強調：&ldo;那絕對不只是夢，我跟另一名玩家同時進的遊戲，但他在&l;夢&r;裡的醫院。&rdo;

&ldo;你沒聽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話嗎。&rdo;穆啟明笑。

&ldo;我沒跟你開玩笑。&rdo;許文皺眉，&ldo;那裡很危險，我必須想法帶他出去。&rdo;

第17章山科精神病院（三）

&ldo;好吧。&rdo;穆啟明聳肩，&ldo;遊戲裡的一切感知都是被控制的，所以不存在做夢這種現象。我想，你說的夢境應該是另一個遊戲空間。&rdo;

許文比較信服這個說法，又問：&ldo;但為什麼你沒能過去？&rdo;

&ldo;誰知道呢。提高遊戲難度？&rdo;穆啟明笑，&ldo;畢竟，我能馬上解決問題逃出去。&rdo;

真希望你被怪物圍攻還能說出這種話。許文默默吐槽。

&ldo;話說回來，這裡不是醫院嗎。我怎麼一個病號也沒見到。&rdo;許文環顧四周，只有來去匆匆的醫護人員。

&ldo;不用急，很快就能見到了。&rdo;

白醫生領兩人坐電梯上了二樓，電梯門一開，撲面而來一股酸臭味。許文不由捂住鼻子，穆啟明則泰然自若地走出電梯。

十米左右的拐角有一扇鐵柵門，與負一樓的一模一樣。白醫生掏出鑰匙，轉身提醒：&ldo;病患們都很敏感，千萬別驚動他們。他們發病時會胡言亂語，還會打人，下手沒有輕重。你們無需理會，不要還手，只要幫護士壓住病患就好。&rdo;頓了頓，還不放心似的反覆叮囑，&ldo;拜託你們了，千萬別跟他們胡來。&rdo;

&ldo;放心吧，我們會好好乾的。&rdo;許文明白精神病患跟普通人的不同，但也不需要這麼小心吧。

白醫生點點頭，剛開啟門，卻聽見最近的病房一陣雞飛狗跳，有女人尖叫：&ldo;快攔住他！！！&rdo;

一個身著條紋病服的病患奪門而出，飛撲向白醫生。男人雖然一驚，但到底見多了這種場景，反手抱住病患，禁錮他的雙手。

&ldo;他發病了，快拿針過來！&rdo;

病患力氣很大，死命掙扎，幾次要掙脫開來。他對男人又撓又咬，醫生卻死死不鬆手：&ldo;快點，來幫我壓住他！&rdo;

許文忙過去幫忙，一接觸，才發現病患力氣比自己想像的還大，比昨天在夢境裡遇見的傢伙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小護士匆匆從房間裡跑出來，壓住病患手臂就要下針。

這一場景彷彿與昨晚被護士圍攻的場景重合。許文一愣，稍微卸了力氣，病患立刻反抗，一把打掉針筒。針落在地上，斷成兩截。

&ldo;醫生！&rdo;小護士驚呼。

&ldo;先押進去！&rdo;

白醫生與許文押著病患起來，病患此時掙扎得更加激烈，力氣彷彿無窮盡。穆啟明這時終於過來幫忙，三人一齊將病患扭送到房裡的床上，用軟綁帶禁錮。全身被束縛的病患只有脖子能動，他不住扭動，病床被搖得吱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