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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揭批&ldo;四人幫&rdo;及其幫派體系的時候,有幾個老幹部如關山復、吳亮平等,有一肚子的氣。在&ldo;四人幫&rdo;橫行時,他們受到各種衝擊,包括自己身邊的人都出來揭批他們。&ldo;四人幫&rdo;被粉碎之後,他們就盯住在&ldo;文革&rdo;中揭批自己的那些人不放。這樣一來,學部在&ldo;天安門事件&rdo;中形成的大聯合不但沒有鞏固,反而發生了破裂。因此,我們無論走到哪個單位,都聽到不同的觀點和不同的意見,但都是算陳年舊帳。無非是某某在什麼時候整了我,把材料裝進了我的檔案,等等。總之是混亂不堪。當然,在調查過程中,也能看出有的同志是比較好的。因此,在正式開始工作以前,我們把學部以前的歷史及&ldo;文革&rdo;中的情況,派性鬥爭的演化過程,各種觀點和主張,各種人物的情況,人與人之間的恩恩怨怨,都瞭解清楚了,心中有數了。有了這次深人的調查研究,以後的工作就好做了。
在中國社會科學院
二 抓&ldo;揭批、科研、團結&rdo;三件事
在接下來一年多的工作中,我們主要抓了三件事:一是揭批&ldo;四人幫&rdo;以及與&ldo;四人幫&rdo;有聯絡的人和事;二是重點抓科研工作,揭批工作要有利於而不能妨礙科研工作的恢復和發展;三是在恢復、發展科研和揭批&ldo;四人幫&rdo;的工作中,團結絕大多數人。概括起來就是&ldo;揭批、科研、團結&rdo;這六個字,就是正確處理三者關係。
在這段時間裡,我講的話很多,重要的有三、四次。
第一次講話是在充分調查研究以後。1978年2月24日,召開我們上任以後的第一次全院大會,我代表院領導講話。會上,我講了兩個多小時。到會的人中間,有一個人是黃克誠的夫人,當時在文學所任黨委書記。會後,她對我說:這次大會,出現了好多年來從沒出現過的好現象,有一個新氣象。我到社科院工作後,參加過的全院大會,開著開著,會場裡的人就逐漸減少:到最後能有一半人堅持下來,就算好的了。你這次講話,自始至終沒人退席,自始至終會場都坐得滿滿的。
那次,我一開始就講,這次開會,我向同志們交交我們院領導的心。最近,我又重新看了看這個講話,可以說,當時的講話,一是符合實際,二是中肯公正,沒有偏向哪一派。
第二次講話,是1978年4月20日,部署社科院揭批&ot;四人幫&ot;運動。這次講話中,影響最大的是強調在清查中間要嚴格區分敵我。提出&ot;不管是清查也好,是複查也好,對每個同志的問題,都必須堅持實事求是的方針,重證據,重調查研究,不輕信口供,嚴禁逼供信。&ot;2&ot;文化大革命&ot;開始以來,全院範圍內,採取各種不同形式對547名幹部進行了立案審查,佔了1977年全院職工總人數的四分之一。這次複查,除了繼續清查&ot;四人幫&ot;幫派體系和與&ot;四人幫&ot;有聯絡的人和事,主要解決了歷史上包括&ot;文革&ot;期間以這樣或那樣理由立案審查的七種問題。我在講話中說,對於近五百人的問題,&ot;凡是沒有爭論的,本人滿意了,群眾滿意了,組織也滿意了,三滿意了,問題就算解決了,給黨組寫個報告,備案的性質,不必批准。&ot; 3近五百人的問題,等於一風吹了。應該說,這是在粉碎&ot;四人幫&ot;之後對這些人的最後一次解放。這樣做,就得到了過去被審查的人中絕大多數的信任,得了民心啊。
第三次是1978年10月13日。當時,社科院的清查運動告一段落,要對清查工作做一個總結,也可以說是社科院揭批&ot;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