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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名昭著的學術論文了,同樣的道理,是不是,真正想要的東西總被掩藏在替代品之下。
他離開很久之後波特才想起自己還坐在靜物臺上擦頭髮,亞麻布抓在手中揉出了許多褶皺,鄧布利多似乎也忘了,望著窗外,神色肅穆。
“是蓋勒特格林德沃嗎,先生,你最想畫下來的人?”
突兀的問句之後,是畫家失去鎮定常態的,微微顫抖一句“誰告訴你的?”用質問來替代不願說出的答案,他的分析能力可以抵達這天落下的第一滴雨,根本沒有必要多問什麼。
波特那樣侷促不安又沉默,畏懼於被自己挑起的話題就這麼被反問句式勾銷了,垂著眼睛不知該說什麼好。
後來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了,他是用了什麼辦法讓鄧布利多開口的,看起來他什麼都沒做,鄧布利多走到他身後拿過一塊乾淨柔軟的呢子布幫他擦還在滴水的頭髮,從發頂輕輕按壓到垂於肩頭的髮尾,這舉動居然比夾雜其中的隱秘故事更讓他記憶猶新。
鄧布利多說那時候我母親去世,我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照顧弟弟妹妹,蓋勒特正好來這裡看望姑媽,他有些好動,靜不下來,我畫過很多草稿,完成度都不高。
他們幻想一起離開戈德里克山谷離開親人的管制或責任,格林德沃很自由,基本上不受管制,鄧布利多羨慕他的自由欣賞他的才華,漸漸地過多的情緒都累積於這一個載體,他不願放格林德沃離開戈德里克山谷也不能拋下弟弟妹妹和他一起走。他想禁錮這位朋友,他太年輕了而無法疏導自己的佔有慾和控制慾,另一方面格林德沃越來越急躁,察覺到情況逐漸失控,想要離開或帶著友人一起離開的想法佔據了頭腦,最終在某個意見不合又心潮澎湃的午後鄧布利多絕望地試圖以佔有肉體的方式逼迫他的朋友順從,矛盾被撞見他們的阿不福思激化,他們三人忙於彼此攻擊的時候瘋癲的妹妹溜出家門,爬上了對面據說可以讓神聽到人類語言的廢棄而沒有圍欄的鐘樓,他們從此分道揚鑣,因為告訴阿利安娜在鐘樓祈禱就可以被上帝聽到這個莫名傳說的人正是格林德沃,鄧布利多把這當作他故鄉的傳統,未曾留心,重重巧合導致了災難的發生,他們都無法為自己開脫罪責。
“我們結束了。”
這麼痛苦的、同時失去親人與戀人的故事被鄧布利多平淡而簡短地陳述完畢,似乎曾經陷入瘋狂與絕望的人並不是他自己,為死去的妹妹和離開的戀人而封筆十年的人也不是他自己。他說我曾幻想過為了自己的追求而拋棄家人……即使只是幻想,也說明了我是個怎樣的人,我遠不如你,哈利。
他放開波特已乾燥得差不多了的頭髮,在無聲的譴責或同情裡嘆息一聲。這是黑暗立方體的正面,背面的切入點還在別的地方。
第二幅畫,小標題為《水中的法厄同》。
想要證明自己力量、自視甚高的年輕人駕著太陽車,拉不住韁繩,焚燒了整個大地最後也燒死了自己,沉入埃利達努斯。這幅畫奇異之處是冷光照射下河水更為碧藍,馬車碎片表面裹著古老神秘又悵惘的生鏽金屬的光澤,而法厄同上方的水面中會出現個呈映象相對的影子,隱隱約約,似乎在影射納瑟西斯的故事。
河水精密幽深,沉睡水底的太陽神之子眉宇間自責後悔的神色已定格千年之久,手臂因浮力而微微抬起,食指的弧度讓人想起梵蒂岡西斯廷教堂天花板上的亞當,人物的混合加之宗教的混合使這幅畫的立意更為難解。
然而對獲取密碼本又可以站在冷靜的旁觀者角度的裡德爾來說,這不過是那位大師無法寬恕自己的罪惡感導致的錯亂,或者該說,看似是混亂的混合。亞當的手指暗示著接受耶和華神諭,立下統領萬民的承諾,他接過了這份權力,未來卻成為了法厄同,太陽神之子法厄同暖光下看著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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