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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轉手機，蓋住電子鐘，往窗外望去。為了消磨時間，他和黑髮女人聊起天來。她很像他的母親，帶給他一種溫暖的感覺。那個男孩和達尼[1]在維也納去世那晚差不多大。但他聊天的時候一直把目光鎖在馬路上，看著從伯爾尼高原上源源不斷開下來的車輛。終於，一輛銀色賓士gl450suv開進了停車場。開車的人穿著一件深藍色滑雪夾克，夾克上繡有中保的標誌。一男一女坐在車子後面。他們也穿著中保的夾克。男人還戴著一副大太陽眼鏡。加百列把手機翻過來，看了一眼時間。一個小時整。和瑞士人做生意就是有好處。

他向黑髮女人和小男孩道了一聲&ldo;早安&rdo;，然後走出咖啡館，來到陽光下。賓士車已經停下來了。一個美貌動人的女人和一個瘦高的金髮男人正在下車。女人最先看到了加百列。但她覺得自己應該專業一點‐‐這其實恰巧說明瞭她缺乏經驗‐‐所以她沒有喊他，假裝沒有看見他。她溫柔地攙扶著她的同伴，慢慢地走向奧迪車。他們走到車旁時，加百列已經發動了引擎。片刻之後，他們已經開到了奧蒙特谷。佐伊坐在加百列旁邊，米哈伊爾躺在後座上。

&ldo;把眼鏡拿開。&rdo;加百列說。

米哈伊爾把眼鏡推了上去。

&ldo;誰幹的?&rdo;

&ldo;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rdo;米哈伊爾把眼鏡放下來，把頭靠在窗戶上，&ldo;你揍了他嗎，加百列?揍了馬丁嗎?&rdo;

&ldo;沒有，米哈伊爾。不過你和佐伊把他們擊敗了。你狠狠地把他們擊敗了。&rdo;

&ldo;我拿到了他電腦裡的多少資料?&rdo;

&ldo;我們把他弄到手了，米哈伊爾。他是我們的了。&rdo;

&ldo;現在去哪兒?&rdo;

&ldo;離開瑞士。&rdo;

&ldo;我不能坐飛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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