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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嗎?&rdo;探長問。

&ldo;沒有，&rdo;加百列說，&ldo;什麼也沒有。&rdo;

&ldo;你還想看些什麼?&rdo;

加百列關上電腦，說：&ldo;還有一個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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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格拉斯頓伯裡

他們肩並肩站在樓梯平臺邊緣，一聲不響地盯著地上乾涸的血跡。&ldo;我有照片，&rdo;探長說，&ldo;但是神經脆弱的人看了肯定受不了。&rdo;加百列一言不發地伸出手，接過一沓8英寸&tis;10英寸的照片‐‐克里斯多福&iddot;利德爾瞳孔放大凝滯，喉嚨底部有一處大傷口，那是子彈的出口。前額正中央有一處小傷口，那是子彈的入口。哈柯尼斯再一次目不轉睛地看著加百列，但發現他看見這樣一具被殘忍殺害的屍體時竟沒有顯露出一絲的噁心。顯然，哈柯尼斯對他的興趣大增。加百列把照片遞給基婭拉。她同樣一臉平靜地看完照片，然後把它們還給探長。

&ldo;你也看到了，&rdo;他說，&ldo;利德爾身中兩槍。兩顆子彈都打穿了被害人的身體，我們也都找到了。一顆嵌在牆上，一顆在地板上。&rdo;

加百列首先檢視牆面。彈孔位於地板之上約一米的地方，正對著從工作室下來的那一段樓梯。

&ldo;我猜這是脖子上的那一槍?&rdo;

&ldo;沒錯。&rdo;

&ldo;九毫米?&rdo;

&ldo;你顯然很懂武器，羅西先生。&rdo;

加百列抬頭望著三樓的工作室：&ldo;這麼說殺手是從樓梯頂端開槍的?&rdo;

&ldo;我們還沒拿到最終的報告，但是從傷口的角度和子彈打入牆面的角度來看，這種推論沒錯。法醫說子彈從被害人脖子後面射入，擊碎了第四根脊椎骨，割斷了脊椎。&rdo;

加百列把犯罪現場的照片再看了一遍。&ldo;從利德爾前額上的火藥灼傷痕跡來看，第二槍是近距離射擊。&rdo;

&ldo;十幾厘米的距離，&rdo;哈柯尼斯附和道。他看著加百列，試探性地補充道，&ldo;我想專業殺手可能會稱之為&l;控制性射擊&r;。&rdo;

加百列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詢問周圍是否有鄰居向他們報案說聽見槍聲。哈柯尼斯搖搖頭。

&ldo;這麼說殺手用了消聲器?&rdo;

&ldo;似乎是這樣。&rdo;

加百列蹲下身子，頭歪向一側，仔細檢視樓梯平臺表面。與牆壁上的彈孔相對的地面上有幾小塊灰泥，還有別的東西……他保持蹲坐的姿勢，想像著利德爾死亡時的情景，好似那是倫勃朗某一幅畫中的影像。他對探長說他看得差不多了。趁探長轉身去關檯燈的時候，加百列彎下腰來，小心翼翼地用戴著手套的指尖抹了一下地面。五分鐘後，他與基婭拉已經坐在路虎上了。手套也已經翻轉過來，安安穩穩地躺在他的大衣口袋裡。

&ldo;你剛才犯下了一項嚴重的罪行。&rdo;基婭拉對正在發動引擎的加百列說。

&ldo;我保證，這不是最後一次。&rdo;

&ldo;希望你這麼做是值得的。&rdo;

&ldo;值得。&rdo;

哈柯尼斯像一個&ldo;稍息&rdo;計程車兵一樣站在門口，兩手緊握在身後，目光跟隨著路虎以完全無法接受的車速駛離亨利&iddot;克洛斯排房。羅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