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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不過,」金雀兒抬眼,眼含愛慕地看著李忱,認真道,「但雀兒只想把這盆花給公子,望公子善待。」
一刻後,李忱親自抱著「鳳凰振羽」走出花鋪,金雀兒追出來,扶著門,喘了喘氣:「公子……公子還來嗎?」
李忱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在金雀兒期待的眼神裡了,他轉身,輕輕捏了捏她面板細膩的臉:「等我,過幾日我就來找雀兒。」
金雀兒重重點頭,羞澀道:「雀兒等公子。」又拉了拉李忱的袖口,「公子……公子可一定要來,雀兒會一直等你的。」
等李忱抱著花走遠後,金雀兒關上花鋪的門,提著裙擺走到拐角處,朝等在那裡的人低聲道:「去告訴公子,就說花順利賣出去了。」
此時的她,臉上不見半分羞怯與情動,反而有幾分冷然。
等候的人抱拳,隨即快步走開。
小太監跟隨李忱多年,見李忱親自抱著「鳳凰振羽」,分外愛惜的模樣,就知道自家主子哪兒是惜花,明明是一顆心都落在了那株金雀兒上。
沒幾步,李忱就嘆息著說:「雀兒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真是讓人心生憐意。」
小太監奉承道:「雀兒姑娘好運道,恰好碰見了主子。若是跟了主子,日後有享不盡的潑天富貴,也算是否極泰來。」
李忱瞪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說要納了她了?」
小太監知道李忱不是真的生氣,笑嘻嘻地說:「雀兒姑娘如此美貌,落於市井,不是明珠蒙塵嗎?這般佳人,自當收入主子懷中,珍愛把玩。」
聽他這麼說,李忱想起金雀兒送他出門時的依依不捨,沒有否認,只笑罵了一句:「油嘴滑舌!」
收到金雀兒傳來的訊息時,謝琢正拿著兩支木樨花,看街邊賣花的老嫗靈巧地編花環。
葛武小聲道:「公子,現在大皇子把花買走了,文遠侯世子會不會知道大皇子買了花,就不去找雀兒姑娘了?」
謝琢花錢買了老嫗竹籃中剩下的所有花,讓她可以早一點回家。又把花全扔進葛武懷裡,嗓音清淡:「不會。大皇子若有心納雀兒入宮,就會防著文遠侯世子,絕不會讓他知道『鳳凰振羽』和雀兒的存在。」
「所以公子才把『鳳凰振羽』的存在,特意跟文遠侯世子說一遍?」葛武抱著花,又開始擔心,「大皇子真的會想納雀兒嗎?」
「作為處在利益旋渦中的皇子,娶妻納妃總是受人擺布,由不得自己的心意。正妻天天跟他哭鬧爭吵,別的女人日日勾心鬥角。這時候,在雨天,邂逅了一位美貌、單純又身世可憐的平民女子,她不知他身份,對他的愛慕不摻雜任何利慾。」
謝琢問葛武,「換成是你,你會不會動心?」
葛武被混在一處的花香刺激地鼻子發癢,甕聲甕氣地回答:「可我沒做過皇子,我不知道皇子會不會動心啊。」
謝琢「嗯」了一聲:「如果不動心也沒關係,到時候,可以再加一把火試試。」
葛武又想了一會兒,「不過我相信雀兒姑娘,她看起來就很聰明,所以她想出來的計劃,肯定會成功!」
「什麼會成功?」陸驍的聲音突然插進來,主僕二人的對話立刻終止。
謝琢循著聲音看過去:「你怎麼在這裡?」
陸驍發現,謝琢對他是越來越不客氣了。最初還會拱手行個禮,後來呢,見面會叫聲「陸小侯爺」當作打招呼,現在直接就是一句「你怎麼在這裡。」
不過他倒是很喜歡這種親近,於是笑答:「進了一趟宮,陪陛下餵了一個時辰的鸚鵡,對,就是阿蠢他爹送進去那隻。」
謝琢想了想那個情景:「那不是聽了整整一個時辰的『陛下萬安』和『天下太平』?」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