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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以前的名字並不重要，我是白羽, 不是克萊&iddot;奧&iddot;德爾菲。副總統大人。&rdo;最後的稱呼在螢幕上變成了紅色，還加了兩道下劃線，生怕約爾格看不出他加強語氣的意圖似的。

&ldo;喲，連親堂哥都不認了?&rdo;

約爾格笑著調侃他一句，見白羽眼中的陰鬱仍固執地盤踞著, 也斂了笑容。白羽不愉的神色讓他想起最近一次見面，那是在十年前，病弱的少年親口告訴他要脫離家族，不再見面。

&ldo;克萊, 嗯……白羽, 你還在怨恨你父親?&rdo;

白羽緊抿著蒼白的嘴唇, 態度預設。

&ldo;我沒什麼立場勸說你原諒他，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實。&rdo;約爾格斟酌著詞句。&ldo;其實德爾菲家的繼承人應該是你父親，他為了照顧你，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地位。他確實一時糊塗, 可這麼多年來，他也嘗試著彌補。&rdo;

白羽打斷了他。&ldo;都快死了, 我可沒心情處理親人關係這攤子破事兒。你們走吧, 讓我一個人清淨清淨，研究一下艾薩克給我發來的資料。&rdo;

黎清站起身來，拍拍外套上的塵土, 提起先前帶過來的光腦。&ldo;你先草擬一個定義出來，我們再討論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rdo;

&ldo;行。&rdo;白羽爽快地答應。&ldo;多討論一些總沒有壞處。如果代表我的那個對話方塊暗了，還要麻煩你下來給我收屍。這玻璃廂裡二十五度，晚來些屍體可就要變肉乾了。&rdo;

黎清訝異地看了他一眼，難以相信先前崩潰哭泣的少年現在竟談笑風生地拿自己的死亡開玩笑。

告別白羽，黎清和約爾格一前一後地從來時那窄小陰暗的走廊中出來。伸手輕輕拂去約爾格發梢上沾染的灰塵，黎清問道：&ldo;我有點好奇白羽為什麼有如此嚴重的基因缺陷?&rdo;

約爾格閉著眼，很享受黎清的手指在髮絲間輕柔地撥弄，待他動作停止才戀戀不捨地睜開。&ldo;他母親也姓德爾菲。&rdo;

&ldo;這樣啊。&rdo;黎清並未驚訝，其實早已模模糊糊地猜到了，此番追問只是確認一下。

乘升降梯來到地面之後，黎清鬆了口氣，小聲抱怨。&ldo;那個地方可真髒，我得回去洗個澡，真受不了。&rdo;

約爾格挺清楚他那點小潔癖。不過是沾了點兒灰，約爾格自己倒不太在意，卻轉了想法快步跟上。&ldo;確實髒啊，我也挺受不了的，能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嗎?&rdo;

&ldo;你自己沒有住處?&rdo;黎清堅決拒絕。

&ldo;沒有。還沒來得及安排，現在才下午嘛。&rdo;

黎清停下腳步，回頭疑惑地打量約爾格一番，狡猾的政客眼神清澈無辜，愣是沒讓他看出什麼破綻。於是他信以為真了。&ldo;好吧，跟我來。&rdo;

約爾格跟在他身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咬著下唇努力憋笑。黎清的住處位置很高，陽光透過走廊明亮的玻璃灑在臉上，在藍寶石般的瞳孔上漾起幾層愉悅的碎光。

其實約爾格也並不打算對黎清做什麼。他看得出來黎清已經對他有了感情，又是個禁不起撩撥的人，半推半就說不定就成了。

不過現在兩個人的情緒是完全不同步的。約爾格在幾年前就對黎清隱隱約約有了好感，黎清還在帝國當間諜的時候，他的感情就已經變質了，只是自己沒有意識到。年月累積下來，濃烈的愛意像積蓄到臨界點瀕臨噴發的火山。性和愛情是不可分割的，強烈的自然而然深刻到無以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