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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盤山公路。夜黑沉沉的,山風習習,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水汽,要下雨了。
山谷底部橫亙著一座小橋,長不過十米,高約三米。橋下是一條落差很大的溪流,水雖然不深,但是旋窩飛轉水流湍急,&ldo;嘩、嘩&rdo;的水聲打破密林深處的寂靜,順著山溝傳向遠方。
時間緊、任務重,車隊一到,立即行動。
&ldo;五班準備固定器材,六班卸車,四班跟我下水。&rdo;佟雷安排停當,渾身脫剝,只剩一條綠褲衩。幾輛卡車同時開啟車燈,把橋上橋下照得雪亮,也把佟雷照得雪亮。
&ldo;好一個&l;浪裡白跳&r;!&rdo;劉文用他那骨瘦如柴的小肩膀扛起一根圓木,齜牙裂嘴地看著排長筋肉暴綻的身軀,暗自稱奇,又不免自慚形穢,&ldo;這老兄從小吃什麼長大的?結實得像頭牛!&rdo;
周援朝提一捆大繩&ldo;呱嘰、呱嘰&rdo;地走過來,身後是全班十二條光身赤足的漢子。
&ldo;排長,你在岸上指揮,我先下去探探底。&rdo;
佟雷瞥他一眼,接過大繩系在腰間,說:&ldo;四班長,你馬上向工兵參謀請教加固方法,然後指揮橋下作業。離天亮不到兩個小時,七點鐘車隊將從這裡透過,時間要抓緊,讓振海跟我下去探路。&rdo;
&ldo;好吧。&rdo;他答應一聲,不情願地朝橋頭走去。
初冬的溪水冰涼刺骨,山風一吹,佟雷周身一顫,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旋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ldo;排長,冷吧?沒事,冷過勁兒就不冷了。&rdo;憨厚的劉振海滿不在乎的在齊腰深的水裡奮力前行,這點水對一年四季在水上飄泊的漁民兒子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緊張的作業迅速展開,小橋上下一派繁忙,在車燈的照耀下,這群臨時&ldo;工兵&rdo;扛的扛,抬的抬,釘的釘,綁的綁。&ldo;嗨喲、嗨喲&rdo;的號子聲、吆喝聲、馬達聲響成一片。汗水、泥水、河水混在一起,順著年輕人的面頰、頸項、脊背和大腿流淌著。此時,任何動員號召、豪言壯語和激情表白都是多餘的。軍情就是命令,時間就是命令,每個人都豁出去了。有的扎破了腳劃傷了手,有的碰腫了頭蹭掉了皮,全然不顧,手提肩扛奔走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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