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3 頁)

幾個老兵慢悠悠地坐起來：&ldo;排長，滿地碎菸葉子，在卡車上窩了一天，抽一口解解乏。&rdo;

佟雷生氣地說：&ldo;說的輕巧！這菸葉是你的嗎？拿過來就抽，合適嗎？看看這滿庫的幹菸葉，你們就不怕失火？&rdo;

&ldo;扔在地下也可惜，就算慰勞解放軍了。&rdo;

&ldo;火是著不了，要燒也是先燒自己的被窩，排長，別太認真了。&rdo;

&ldo;糊塗！這是違反群眾紀律懂不懂。還有你們這些幹部，班長、黨員們怎麼連這點覺悟都沒有？放任自流嗎？明天班務會上統統做檢討！&rdo;

周援朝站了起來：&ldo;排長，今天大家確實累了，我們也沒想那麼多，大意了。&rdo;說著走到佟雷面前小聲道，&ldo;明天賠人家點錢，亡羊補牢吧。&rdo;

佟雷語氣緩和下來：&ldo;我何嘗不知弟兄們辛苦，可是，長途行軍才剛剛開始，多少困難在後面等著咱們，放鬆要求是不行的。四班長，這件事你看著處理吧。&rdo;說著回頭大喝一聲，&ldo;張小川，還不快滾下來！&rdo;

高高的煙垛，張小川不知什麼時候偷偷爬上去，捲了根&ldo;擀麵杖&rdo;兩手舉著，摹仿老兵們大過菸癮。剛才見排長進來嚇得不知所措，趴在上面大氣不敢喘，正驚惶失措一籌莫展呢，隨著這聲斷喝，眼前直冒金星一個倒栽蔥掉了下來。

後來得知其他班、排也有類似情況發生，不知什麼原因，這回連長沈長河雖然惱火，但一言未發。第二天，指導員王懷忠帶著司務長主動找到倉庫管理人員，客客氣氣、好說歹說硬塞給人家五十元錢算作賠償了事。

後半夜，睡意正濃的佟雷被一隻手輕輕推醒。

&ldo;佟排長，連長、指導員找你，讓你馬上過去。&rdo;借著手電筒的光亮，看清是連部文書蹲在面前。

&ldo;有任務嗎？&rdo;

&ldo;可能是。&rdo;

佟雷迅速穿衣起身，披掛停當，一眼看見沈長河和王懷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了。從他們異乎尋常的神情看得出有重要事情。

&ldo;二排長，剛才團長親自來過了，明天的行軍路線有變化，原道路因出現險情造成擁堵，預計下午才能通車。但部隊不能在此久等，決定繞行一段支線，多行三十公里左右。這段路上有座小橋，年久失修，很長時間沒有重車走過，大批炮車強行透過沒有把握。團長命令我連立刻派人提前出發，在大部隊到達之前加固該橋。這個任務交給你們二排。&rdo;沈長河緊盯著佟雷的臉。

&ldo;明白了！連長，我馬上叫醒大家，十五分鐘後出發。&rdo;佟雷精神抖擻滿口答應。

&ldo;別忙。&rdo;沈長河擺擺手，&ldo;你們還是乘坐原來的三臺車，司機已經準備車去了。團裡另派兩臺車裝載木料和加固器材，由工兵參謀帶隊，具體指導作業。記住，此事關係重大，既要分秒必爭又不能蠻幹。&rdo;

&ldo;是！&rdo;佟雷暗忖，這回跟張志峰扯平了。

王懷忠平靜地說：&ldo;二排長，同志們長途行軍固然辛苦，可是任務緊急，不容猶豫耽擱。跟大家說清楚，鼓鼓勁。&rdo;

&ldo;指導員，你放心，二排都是好樣的，誰要當草包，我就把他墊到橋底下去。保證完成任務！&rdo;佟雷顯得信心十足。

&ldo;不可掉以輕心。&rdo;沈長河又提醒了一句，&ldo;佟雷，準備出發！&rdo;

十五分鐘後，五輛執行緊急任務的卡車大開車燈，相跟著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