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九、傳信(第2/21 頁)
望了過來,目光裡似有幾分諒訝,又似有幾分羞澀。
“迎眉姑娘,我有辦法幫你送信!”汪西盛急走幾步,近前低聲說道。
“真的?”迎眉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雨後初霽般的笑容。
“你把信給我,明天我替你送出去,只是,請姑娘切莫聲張,勿讓他人知曉此事。”
“汪大哥,你真好!”迎眉的笑容裡泛起紅暈,“奴婢省得的,汪大哥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等回了府裡,我便取書信出來,到值房給汪大哥。”
“到值房?”汪西盛一陣猶豫,剛才他衝動之下,主動提出幫對方送信,可值房裡人多眼雜,這事若是傳出去,於自己大有不利,想到此節,不禁暗暗有些後悔。
“那……,汪大哥,前院西邊角落裡有個葡萄架,最是僻靜不過的,汪大哥你回府了就到那裡等我,我很快就取信出來。”迎眉生怕他反悔不幹,趕緊留下一句,一熘小跑進了角門。
西廂房裡,窗明几淨,黃花梨的傢俱錯落有致,架格上的花瓶插了一束蝴蝶蘭,色彩繽紛的花朵,黃的如金,紫的如霞,白的如玉,許瑩坐在靠窗的月牙桌前,接過採蘭遞上來的吉他,指頭撥弄幾下,皺了皺眉頭。
“夫人,是找城裡最貴的琴匠彷制的,琴匠說……”
“模樣倒是十分相似,但彈起來聲音乾澀,較之將軍的琴,天上地下了。”許瑩打斷了採蘭,不滿地說道,“京師有好琴匠,什麼時候方便了,將琴送到京師彷制吧。”
“送到京師只怕也不行。”採蘭蹙眉道,“琴匠說,這琴別的地方都可以照樣子做,琴身用雲杉板和桃花心木板,琴碼和指板用瓊州玫瑰木板,弦枕用牛骨,縱是工料費事,也不過是多花些銀子罷了。”
“唯有那鋼絲琴絃,問遍了五金匠人,任誰都做不出來,無奈只好仍用膠弦或絲絃,聲音便不如鋼弦清亮。”
楊銘穿越帶來的吉他是一把馬丁martin的38寸旅行琴,不是電吉他,沒有拾音器之類的電子器件,彷制並不存在太大困難,唯有合金鋼絲的琴絃,古代工藝是沒辦法制造出來的,只能以傳統琵琶的方式,用絲絃來代替,音色自然就與原琴大相徑庭了。
“順義城的匠人,自然是做不出來,京師能工巧匠甚多,只需給足銀子,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許瑩盯了採蘭一眼,冷冷地說道。
“是,夫人。”採蘭不敢多言,低眉垂首應道。
“今天學什麼曲子?”
“夫人,今天咱們學……欣賞一首小夜曲。”採蘭說罷,從袖中取出手機,指頭撥劃幾下,雙手捧到許瑩面前。
螢幕裡出現了吉他伴唱《月半小夜曲的畫面,隨著如訴如泣的樂聲,許瑩聆聽注視,臉上不由一片痴然之情,一曲終了,良久說道:“這支曲子,旋律甚是動人,頗有東坡學士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的意境。”
“這小夜曲音律優美,就是伴唱的歌聲,鄉音太重了。”採蘭捂嘴笑道。
“這是粵語,兩廣之人,大抵都是如此口音。”許瑩瞥了她一眼,不耐地說道,“朝廷裡的那些廣東官員,比如那個薊遼督師袁崇煥,說話不就是這個調調?”
“夫人您見過袁崇煥?”採蘭略帶驚訝地說道,“奴婢以前在外面的時候,聽人說這次韃子入犯京師,就是袁崇煥引來的。”
許瑩哼了一聲,隨口答道:“豈止見過,以前我父親在的時候——”
說到這裡她回過神來,察覺到跟一個樂女談論這些甚不合適,便收住話頭,沉吟不語。
採蘭乖巧地笑了笑,說道:“也就夫人您才能見到那麼大的官,奴婢長這麼大,連七品縣令都沒見過。”
這幾日閒暇時間裡跟採蘭一起學吉他,讓許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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