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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偶然發現這處地方,偶爾會來這裡看看。」溫顧走到蕭惋身旁。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嗎?」
「現在還有一個你。」溫顧笑笑,拉住蕭惋的手腕沿著湖邊走。
第36章 三十六枝
兩人沿著湖邊走, 走到一處平坦之地,席地而坐,十分愜意。
從下馬之後, 一直到坐下,溫顧的手也沒放開。
「這裡好安靜啊。」蕭惋仰著臉, 享受著此刻的平靜。
「嗯,很容易讓人放鬆心情。」溫顧的手往下一伸,就和蕭惋十指相扣。
男人的手比自己大了一圈,掌心溫熱, 表面粗糙, 又有常年握劍的老繭,拉著並不舒服。
「這是做什麼?」蕭惋晃悠了兩下兩人相握的手。
溫顧看著蕭惋白皙纖細的手指, 拇指摩挲著蕭惋光滑的手背, 只覺得整顆心都軟了下來。
即使是在床笫之上, 兩人也沒這樣十指相扣過, 原來蕭惋不止身嬌體軟, 手也柔弱無骨, 彷彿他一用力,就會掐斷。
手被男人握著, 時間久了, 蕭惋有些不好意思,便想把手抽出來。
察覺到蕭惋的意圖,溫顧使了兩分力氣,惹來蕭惋的瞪視。
「惋惋, 你的朋友都這麼叫你, 我以後也這麼叫你好不好?」溫顧看著蕭惋的雙眼,柔聲說。
成婚前, 他稱她長安郡主,成婚後,他稱她夫人,不過這聲夫人,大多是有旁人在的時候才這麼稱呼,私下裡兩人說話,都是直接你啊我啊的。
蕭惋被這樣飽含情誼的目光盯得有些臉熱,「隨你怎麼叫,先放開手。」
「我不放。」溫顧唇角一彎,將蕭惋的手握得更緊,放在自己腿上。
被溫顧的無賴磨得沒了脾氣,蕭惋瞪著眼撇開臉,罷了,他想握著便握著,又不會少塊肉。
「惋惋。」溫顧輕輕捏了捏蕭惋的手指叫道。
蕭惋鼻音嗯了聲,等溫顧說話。
「惋惋。」溫顧什麼也沒說,又叫了一聲。
「嗯。」
「惋惋。」
「總叫我做什麼?」蕭惋沒了耐心,皺眉看向他。
溫顧似乎是覺得蕭惋的反應有意思,低聲笑起來。
「你放手!」蕭惋臉紅,這次是使了大力氣想甩開溫顧。
「我不笑了,惋惋別生氣。」笑夠了的溫顧開始哄人。「惋惋,我真的有話想和你說。」
今日的溫顧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格外喜歡逗弄人,蕭惋沒好氣,「有話快說。」
溫顧收斂幾分笑意,坐直了些,依舊拉著蕭惋的手,「我八歲的時候,家鄉鬧饑荒,父母想帶我到京城,走了許多路,路上,他們接連去世,一位恩人將我從一群飢不擇食的災民手中救下,然後把我帶到軍營裡,從此我就開始隨軍,從一個幫著生火做飯的小兵,走到了今天。」
「一路走來,我經歷過很多事,在戰場上,也確實如外面傳言一樣,殺人不眨眼,我都不知道自己殺過多少人,有人對我說過,手上染滿鮮血的人,睡覺會做噩夢,年幼時,總是夢見那些冤魂在戰場上飄蕩,可是這麼多年,也沒見誰來找我索命,我應當還算是個好人吧。」
「軍營裡有許多將士,一把年紀了也沒娶老婆,也有的人剛剛成親,便上了戰場,不幸殞命,徒留妻子兒女在世孤苦無依,見過了太多這樣的例子,大家不想耽誤了好姑娘,便有許多人打算這輩子就和手上的刀劍過一輩子,我曾經也以為,這輩子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