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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客基本上都是老百姓。大家都被這次突然停車驚醒了,議論紛紛,各種說法無奇不有。上士巡邏兵拿著手電筒照亮,安德烈機械地檢查著身分證,也機械地提問一些在這類情況下應提的問題:&ldo;從哪兒來?……上哪兒去?……是誰發的通行證?……&rdo;等等。但是,他的思想早就飛到車廂的另一頭兒啦。誰也沒提出要求,看一看他有沒有檢查旅客的證件。安德烈已經開始檢查第三車廂的時候,火車便有開動起來了。
&ldo;中尉,&rdo;尼基金喊道,&ldo;我們走吧!&rdo;
安德烈知道他的意思是一切都做完了,於是急忙跟巡邏兵一起離開了車廂。
&ldo;……通行證、身分證……一切正常,&rdo;尼基金向站長匯報導,正在這時候,安德烈也走進了辦公室,&ldo;他是在柯切里尼奇站上的車,回戈羅德諾他自己的單位去,有妻子和兩個孩子……&rdo;
&ldo;哪有什麼孩……孩子?什麼妻……妻子?&rdo;安德烈有點摸不著頭腦,甚至莫名其妙地打斷了他的話。&ldo;這不可能!&rdo;
&ldo;就是你說的那個人。第二號包房,個子不高,是個胖鐵路員工,再沒有別人了!&rdo;
&ldo;他是波……波蘭人嗎?&rdo;
&ldo;什麼波蘭人?&rdo;尼基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ldo;是維亞特州人!……一看就知道是咱們弟兄,是伊萬!&rdo;
&ldo;別吵了,&rdo;站長嚴肅地打斷他的話。&ldo;人家在嚴肅地問您。您弄清了他的姓了嗎?&rdo;
&ldo;那還用說……是施什柯夫,費多爾.亞列克謝耶唯奇,一八九六年生,原籍維亞特州祖耶夫卡。他們是在明斯克上車的,列車員也證明瞭這一點……而在我們站,他下車去打過開水……&rdo;
&ldo;你這是在半路上把他丟啦。&rdo;聽完了安德烈的匯報,阿廖辛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他們又躺在冰涼潮濕的草地上,監視著那幢房子。天還沒亮。 &ldo;你在火車上碰到的是另一個人……大概是相貌相似的人……&rdo;大尉很不高興地繼續說道,&ldo;而其餘的一切行動就沒有什麼意思了……&rdo;
第35章 暫時告一段落
阿廖辛把勃林諾夫留下來繼續監視,自己坐上卡車(西日尼亞克晚上就睡在停在鄰近那條街的卡車裡),在昏暗中朝機場駛去。濕透了的軍裝象冰冷的濕紗布一樣粘在身上。一夜之間,他凍得全身象發高燒一樣難受。現在最好跑跑步取暖,但他沒有時間這樣做。城市還在沉睡。在通向機場的整條公路上,他只遇到了四個單獨行動的軍官(沒有一個文職人員),還有兩輛在駕駛室玻璃上貼有夜間通行證的卡車。
波里亞可夫象在總局裡自己的辦公室裡一樣,穿著軍上衣,沒扎腰帶,敞著領口,坐在掛有窗簾的空軍軍團反特處處長的辦公室裡,正在神秘地研究著一張紙。聽到阿廖辛的問候,他抬起頭來,心不在焉地答道:&ldo;你好……請坐…&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