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比劃了一下,差不多距地面有兩米的距離,上面也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寒冰,我身高一米八左右,翹著腳往上看,正好能看見祭壇的正中央擺著一大一小兩具黑色棺槨的底部,棺槨的裝飾極其簡約,僅僅在腰線上繪製了一圈抽象化的紅色旗幟,我後來才知道這是平氏家族的族徽,可那座小號的棺槨上卻又繪製著白旗腰線,這一紅一白在黑色的底襯上顯得十分醒目。
整個主墓室我連跳帶躥的跑了好幾圈,空蕩蕩的,沒粽子,沒機關,總而言之啥都沒有,這太不像這座墓室設計者的風格了。百無聊賴之際,我準備跳上祭壇看一看,我用手指扒著祭壇的邊緣,略一用力,很輕鬆的便翻到祭壇的上面,心中不由得小得意一下。
祭壇很大,兩個棺槨放在最中央顯得孤零零的,有些不太符合建築美學。我沒敢像胖子一樣上前三下五除二把兩個棺槨給掀了,好歹我也算出身盜墓世家,得有點規矩不是。因為墓室都是冰,稍微有點光線,就顯得很明亮,很快我就發現了腳下的異常,這一大片被冰覆蓋的祭壇上刻著東西。但是痕跡非常模糊,要貼在冰層上才能看得見。貼上?別開玩笑了,這麼冷的溫度下,我會和冰凍得黏在一起的,我要敢真這麼幹,那若干年後,等後繼者來到這,就會發現我跟座山雕腳下的那條虎皮褥子似的成人皮腳墊了。
我蹲在冰上,既想看清楚冰層下的痕跡,又不想成為人皮腳墊,就這麼反覆糾結,最後實在是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著趴一下就起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其實凡事愛往好處想是我的一貫優點。
我一趴下,就發現這祭壇上的冰層有些古怪,這些冰層在和人眼極近的距離內,有著放大鏡一樣的功能。只要我貼緊冰面,我能很清晰的看見冰層下的畫,原來冰層下是一幅幅連續的畫,而且每一幅都表達著不同的內容。
我現在看的這一幅畫,畫面上三個人,其中一人站在一棵樹旁,倚樹而立,神態頗為逍遙。另倆人則手握兵器好像在比武打鬥,呃,不對,感覺上更應該是其中一人在教另一人劍術。就這麼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還沒來得及看得更清楚些,我的四肢開始有些發青,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活動活動,挑了個離中心稍微遠點的位置,又趴了下去仔細看起來,如果說古代有二十四孝臥冰求鯉,也不知道我這麼趴在冰上,能臥出個什麼來,其實我真希望臥出件羽絨服,因為實在是太冷了。
然後,然後……我沒臥出羽絨服,可我看到了這輩子都會刺激我的畫面,冰層之下的雲頂天宮。我倒抽了口冷氣,如假包換的冷氣,絕無任何誇張與美化,因為冰下的這幅畫無論是構圖還是技法都和西沙海底墓的壁畫如出一轍。我俯臥在冰上開始止不住的狂笑,這世界真他孃的荒唐不是嗎。不知笑了多久,笑得我快喘不上氣了,才發現自己的臉上已經掛滿了凍成冰的眼淚。命運女神帶著我兜兜轉轉,居然又繞回到了起點,只是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而已。
意識的崩潰讓人在這種環境下更是寒冷難耐,我蜷縮成一團,護住心口的一點熱氣,卻沒有力量再爬起來。命運註定我要被冰封在這裡,也好,據說被冰凍得人即使死了也會宛若活得時候,容顏不改,這是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長生呢。也不知道悶油瓶十年後從青銅門出來會不會來找我,要是他能來到這裡,或許我應該擺個瀟灑點的姿勢…。。,意識漸漸沉淪,不再感覺到冷,我知道我快要死了。
黑暗中,很暖,很輕,像羽毛一樣的感覺,我一定是死了,如同熱水一樣的溫度遊走在我的四肢百骸,就像寒冷的冬季泡在溫泉裡一樣,讓我覺得異常舒適。 我以為我到了天堂,只是這天堂裡為什麼到處覆蓋著冰。不對,我應該還在墓室裡啊,自我意識終於甦醒,愣愣的翻身而起,看了看□□的上身,我很奇怪的自己問自己,為什麼不覺得冷了,這還是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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