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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醫月看了一眼虞思眠,「眠眠?」
虞思眠吸了一口氣:「我沒事,你給他療傷。」
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一些虛,上次連祭是弄痛了她的,這次傷更重,會不會失控?她秀眉微微擰了一下,手心也出了一些汗。
她卻發現自始至終連祭的力道不輕不重,只是讓兩隻手緊緊地貼著。
原來連祭都是戴手套的,第一次和他這樣……
感覺過於的親密和奇怪。
或許任何事第一次都是緊張的,她另一隻手攥緊了帶血的床單,直視著前方。
連祭第一次沒帶手套這樣碰她,她手指真的是又尖又細又軟,輕輕一捏就會碎掉,捏在掌心說不出的舒服。
他記得她真的禁不起弄,很嬌氣,那時候自己沒有用什麼力,她就都是指痕。
他鬆了松力道,卻沒有鬆開她的手,任由巫醫月處理著他的傷口。
大眼虎牙透過窗戶看著裡面的剪影。
大眼:「祭哥第一次療傷那麼安靜。」
鬼牙笑了一下,「天下之至柔,克天下之至剛。」
巫醫月終於幫連祭把傷口都處理了一遍,結痂也處理掉了,看起來不再那麼恐怖。
虞思眠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見他似笑非笑地一邊看著自己一邊看著她一邊慢慢戴上自己的手套。
虞思眠急忙轉過了頭,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捏了一下手而已,感覺卻那麼……一言難盡。
連祭對準備離開的巫醫月道:「別讓我睡著。」
巫醫月:「殿下,您的傷太重,不休息很難回復。」
連祭冷了臉,巫醫月只能道:「屬下想辦法。」
虞思眠:「為什麼不睡覺?」
連祭:「與神使大人沒有關係。」
巫醫月:「殿下向來極少深眠,很少讓自己睡著。」
虞思眠想問為什麼,但是卻想起了在妖界時伽夜帶他進入的第一個夢境,那個亂葬崗……屍體……還有屍體上的小孩。
虞思眠突然一身冷汗,一個激靈,臉色變得蒼白,她想跟著巫醫月離開。
這時連祭懶懶道:「神使大人不留下來陪陪我?」
虞思眠停住了腳步,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蠻城已經歸順,找天屍的圖紙我改好了,方位換成了東南西北,丈量單位改成了尺。」
連祭本是放鬆的眉眼再次變得犀利,「虞思眠。」
虞思眠:「我們說好的,你不要出爾反爾。」
連祭:「那道坎你就過不去了是吧,老子生而為魔,天性放浪,你長這副模樣,老子能忍那麼久已經不錯,況且老子只是強吻了你,又沒有強上你。」
虞思眠沒有再聽,提著裙擺向門外走去。
連祭:「虞思眠……」
看到她到了門口,連祭:「你不是說做錯了事要道歉嗎?」
虞思眠停下腳步,轉過頭淡淡地看著他。
連祭蒼白的嘴唇緩緩張開,「抱……」他那個歉字怎麼都說不出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連祭沉沉睡去,於他來說深睡一直是一件令他恐懼的事。
因為只要一沉睡,他就會做那個夢。
他知道自己會再次陷入了夢境。
熊熊的烈火中旁邊美貌的臉孔起著大片的水泡,脫落,燒焦,痛苦的尖叫,亂葬崗,腐爛的屍臭味,以及,無法抑制的飢餓。
他拼命地想讓自己醒來,然而他受了太重的傷,身體根本醒不來。
他全身冷汗,身上青筋暴起。
然後夢境出現……
不是火海,也不是那片雜草叢生的荒野,是一座黑色的宮殿,白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