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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上自己的弟妹,不是奇怪的事,但是太過明目張膽,就不妥當了。
畢竟他們以高等魔自居。
況且魔尊只剩下這兩個兒子,明言兩人不能骨肉相爭。
連暮臉色微微一變,但是隨即淡淡一笑,不再說話,移開了目光。
連祭呼喚出了藏在黑暗之中的熾靈,抱著虞思眠上了它的背,消失在眾人眼線之中。
一路風馳電騁,很快回到了洞府。
連祭淡然地走進了大門,虞思眠跟隨其後。
在大門關上的一瞬間,連祭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用手臂撐著身體,身上的血柱噴湧了出來,跟個噴血的篩子似的。
虞思眠:「巫醫月!」
虞思眠與大眼鬼牙一起在守在連祭房門之外,巫醫月在裡面幫他療傷。
虞思眠看見大眼和鬼牙的表情,有一些……坐立難安。
侍女們跪了一地瑟瑟發抖。
虞思眠有一些不明所以,以為他們是擔心連祭熬不過來,道:「連祭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鬼牙抹了抹嘴唇,蹙眉看著裡面:「祭哥應該沒事。」
大眼:「就怕巫醫月和這些進去侍奉的小魔女有事。」
虞思眠不明所以時聽到了裡面的低沉的聲音,「滾!」
巫醫月:「殿下,您不能不……」
連祭:「滾。」
鬼牙扶著額頭,大眼嘆了口氣,「每次都這樣。他每次療傷都不得安寧,總要死幾個人。」
虞思眠想起了柳家村突然因為療傷突然暴走的連祭。
他表面上看起來像一個不怕痛的怪物,實際上最怕療傷。
就像熊孩子打架時不怕痛,回家看醫生哇哇叫。
鬼牙大眼看著這些哆哆嗦嗦的魔女,眼神淡淡,早已經習以為常。
虞思眠嘆了口氣,接過了侍女們手上的盤子,走了進去。
一進門直接巫醫月跪在地上,連祭靠在床頭,赤著的上身都是紅色,床單上的血一股一股滴在地上,匯聚成一灘。
若是以往巫醫月會讓他殺幾個妖魔人甚至是仙,先平復他的怒氣後再給他療傷,可是和虞思眠在一起後她沒法再做出這樣的事,蠻魔的命是命,這些小侍女的命也是命。
面對連祭,巫醫月卻又束手無策,但作為下屬作為醫修,幫連祭療傷是她的職責,所以她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虞思眠把侍女那裡接過來的兩個託盤放在了桌上。
連祭撩起眼皮淡淡掃了虞思眠一眼,「神使是仗著不死之身,有恃無恐?不知道我療傷之時進來的都沒好結果。」
虞思眠:「你繼續這樣流血下去會死。」
連祭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血色,他冷笑了一笑,「死便死了。」
他之前一直調笑著說他若死了讓自己殉情,現在看來是真沒有了精神。
虞思眠拿出了那個在柳家村得來的蜂蜜罐子,這次幸好把它和話本一起留在了洞府裡的桌上,逃過一劫沒被燒毀,她挖了一勺蜂蜜,兌了水慢慢攪勻,低著頭問連祭:「你不找天屍了嗎?」
聽到天屍,連祭手指微微動了動。
虞思眠走到他的面前,把蜂蜜水遞給他。
連祭聞著裡面淡淡的甜味煩躁壓下去了一半,他接過她手中的蜂蜜水,喝了下去。
虞思眠驚恐地發現,這些蜂蜜水從他胃前面的洞順著血水一起流了出來,而他卻面無表情。
她知道他是痛的,只是強忍著。
看著他眼中的戾氣退去了一半,虞思眠對巫醫月道:「療傷吧。」
巫醫月:「是。」
連祭淡淡地道:「你用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