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葉猶清愣了一瞬,因為面前的女人,已經半分瘋子的樣子都沒了。
「葉猶清。」女人將她名字唸了一遍,好似在咀嚼著三個字,「前幾日多謝你。」
「你認識我?」葉猶清站在原地未動。
女人沒有回答,她眼神上移,盯著葉猶清的髮髻看了一會兒:「那柳葉簪,便是你年幼之時,我留給你的。」
葉猶清聞言,伸手在頭上摸了幾下,很快便拔出一根長長的銀簪,尾端雕刻成柳葉的模樣。
琴心每日都給她插著這根銀簪,葉猶清以為只是原主的心愛之物,也不曾在意。
她盯著簪子看了一會兒,手指輕輕用力,忽聞啪的一聲,原本的簪棍忽然延長,尖端鋒利,彷彿尖刀。
葉猶清狐疑地抬頭,上下打量著女人。
「你年幼之時身子骨弱,我當時隨父進京,因著是少女不需避諱,有幸被嗣榮王看中,給你做了兩年的教習師父。」女人輕描淡寫道。
掂量了幾下手中的柳葉簪,和辭柯的花簪似乎相差無幾,葉猶清腦中忽然一亮,便恍然明晰了她的身份。
「貴妃可知曉?」葉猶清忽然問。
女人聞言,方才低垂下去的眼睛倏地抬起,似乎對葉猶清竟能夠猜出她的身份而詫異,畢竟在以往,葉猶清應當是個頗為愚鈍的女子。
「不知。」她答。
似乎看出葉猶清疑問的眼神,她忽然嘆息,惆悵而言。
「你不知當年發生了什麼。七年過去,物是人非,現在的她是貴妃,早已不是周子秋。」
半個時辰後,葉猶清重新回到了國公府,在被花叢掩蓋的廊橋上緩步行走。
葉猶清看出了十里提起此事便溢於言表的痛苦,便好心地沒有多問,反正那些宮中秘聞,她也並不想與其扯上關係。
可還是不禁為所知道的故事而唏噓。
「大姑娘!」廊橋的盡頭忽然響起一聲清脆而焦急的叫喊,葉猶清蹙眉,恰好地伸出手,將險些絆倒在她臉前的琴心穩穩扶住。
「怎麼?」葉猶清問。
「方才宮裡來了個內侍,說是來送太后大壽的請帖,府中內眷都要前去,只差您了!」琴心急得滿頭大汗,也不顧什麼禮儀,一把抓住葉猶清衣袖,扯著她往前院跑。
太后大壽!葉猶清一邊跟著琴心,一遍緊咬嘴唇,責備自己怎麼將這麼重要的情節忘了個乾淨。
太后不知被哪個別有用心之人提了個點子,要在五十五大壽那日,宴請京城各位皇親大臣,包括府中家眷。
壽宴那日,到場所有人須得送上一份賀禮為太后祈福,由太后一一過目,選出最為滿意的賀禮,送出這份賀禮之人便能向太后求個心願。
升官發財,獲封加爵,盡在此時,故而這對全京城的皇親國戚來說都是一次絕對的大事。
終於跑到前院,梁國公正一身褐色大氅,威風凜凜立在那宦官前頭,眼看著葉猶清彎著腰狂奔而來,濃眉打成了死結,薄唇動了動,沒有呵斥出聲。
葉猶清感受到了梁國公滿是怒火的視線,硬是忍著沒有抬頭,低眉順眼地站在了趙卿柔身旁,趙卿柔動了動身子,替她擋住了梁國公的目光。
後背才總算不那麼刺撓,葉猶清抬眼,對上了葉澄竹譏諷的眼神。
葉猶清來的著實晚了,那白麵宦官已經宣讀完畢,將請帖恭敬地遞給一旁的小廝,告辭退去。
還沒等葉猶清直起腰,便聽得梁國公威嚴粗曠的嗓音壓迫在頭頂:「葉猶清,過來。」
葉猶清對這位梁國公的印象一直不好,就算在原著裡,他也是個時刻以家族利益為先的,典型的王公貴族。
他似乎也並不拒絕秦家拋來的橄欖枝,不然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