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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下落,可是我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眼看著歲月一點點的消磨掉所有的線索,如今,我再想去尋找她的下落,幾乎都是不可能的妄想了!或許她早就已經在十年前就死在波蘭民眾的手下了……
蘇小姐,其實每個在戰俘營裡的人除了要堅強的活下去之外,心裡所有的心思都在牽念著自己的家人,無時無刻不想立刻飛到他們身邊,與他們團聚。我今天之所以告訴你這個故事,並不是想博取你的同情,只是想替赫曼說句公道話,他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們他的下落,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布維醫生說完長長的故事,整個人都象陷入了濃重的自怨自艾中。我看得出來,他真的非常覺得愧對他那隻見過三次面的妻子。
聽完他的故事,我不禁為布維醫生的經歷而感到由衷的感動,當年的他是何其瀟灑的在每個小護士,每個漂亮女人面前遊刃有餘的流連著,英俊的容貌,良好的家世,殷勤的呵護,體貼而周到的禮貌,彬彬有禮的風度,如此優秀的一切,幾乎讓人不能不折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認識他以來,我從未見他對哪個女人有過特殊的關照,可現在,他居然能為一個才見過三次面的名義上的妻子而整整懷念了十年!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啊!原來在布維醫生風流浪蕩的表象下,其實也是懷有一顆對感情真誠而執著的心啊!
沃爾特伸出手去拍了拍心情鬱悶難當的老同學,安慰道:“不要放棄任何希望,說不定她還活著,明天,我陪你去報社登個尋人啟事吧!如果你再不放心,我們一起去次波蘭,在那裡登個啟示,或許還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布維醫生默默地點點頭,只是看著照片再也不說話了。這時呂貝克中校也嘆了口氣道:
“自從我認識他以來,就沒見他離開過那張照片,時不時的總要拿出來看看,有時長吁短嘆的,看著都替他難過。沃爾特,你知道我是怎麼認識他們的嗎?說來很巧,路易從波蘭戰俘營裡轉到蘇聯這裡來的時候,正好和我關在一起。我們閒聊的時候,都說自己認識你爺爺,然後聊著聊著,發現也都認識你,大家這才成為了朋友。至於赫曼,還是讓他自己告訴你們吧。”
我望向從進門開始便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赫曼,看來我在機場說的那些話,真的是讓他很難過。我沉吟了片刻,伸手握住赫曼的手,輕聲道:“赫曼,對不起,在機場我說的那些話,太重了!我不是故意要那麼說的,是我太激動了……”
“不要這麼說,就算你替維羅尼卡狠狠地給我幾個耳光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我是真的很……對不起她!我現在真的覺得自己都沒有臉去見她了!”赫曼沒有等我的話說完,便立刻回握住了我的手,誠懇地答道,眼睛裡隱隱有淚光閃現。
“你現在能告訴我,到底你在前線發生了什麼,既然你沒死,又怎麼會有陣亡通知書,那些帶血的遺物又是哪裡來的啊!”我抓緊了赫曼冰涼的手,連忙追問著他。
“死的那個人其實不是我,準確的說是一個蘇聯人。只有那血卻是我的。”赫曼低著頭,面露痛苦的回憶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你們的脖子裡不是都有刻著你們名字,服役部隊的鐵牌掛著的嗎?那是不可能隨便離身的啊!一個蘇聯人怎麼會有你的身份牌,又怎麼會有你的那些遺物啊?這怎麼可能弄錯啊!”我不由得叫了起來,難道國防軍的傷亡統計處會出現這種弄錯陣亡物件低階錯誤?
“1942年的下半年,東線戰場上的形勢對我們非常不利,8月份開始的斯大林格勒戰役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噩夢!我們幾個營的兵力加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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