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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爾特聽到這番話,極為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老同學,心中大為不信,以為是路易在和自己開玩笑,於是拿起桌上的照片仔細地一看,照片上微笑著並肩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路易沒錯,另一個也在笑著的女人難道就是路易的妻子?可他在戰俘營裡關了十年,怎麼可能突然跑出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妻子來呢?難道是被俘前就結婚了?可那時沒聽他說起過啊?沃爾特抬起頭,狐疑地看著臉上還有淚痕的老同學。
我好奇地將頭伸過去,看見了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布維醫生身穿軍服帥氣地對著鏡頭微笑著,他身邊依偎著一個笑起來很甜的年輕姑娘,燙著當年最流行的捲髮,穿著小禮服,戴著珍珠項鍊,看他們的表情真的很甜蜜。
“她現在在哪裡啊?你知道她的下落嗎?”我不由得出聲問道。
布維醫生拿過照片,輕撫著照片上,輕聲道:“我也不知道……說起來,我甚至連她家住在哪裡都不知道……”
我聽了他的回答,和沃爾特交換了一個莫名的眼神,我們的眼神裡都帶著些許錯愕,既然是自己的妻子,怎麼連她家住在哪裡都不知道呢?這婚結得也未免太糊塗了吧!心裡正這麼想著,就見布維醫生用充滿回憶的神情緩緩說道:
“這是一次非常短暫的婚姻,短到你根本無法相信,但它確實發生在我的生命中。她叫蘿萊娜,是個生活在波蘭的德意志族人,住在華沙。1945年剛開始,我因為‘7。20’事件的牽連,連降三級,被派到波蘭接受緊急訓練,當時東線德軍已經在蘇聯軍隊的攻擊下,退出了蘇聯國境,戰場也不得不轉移到波蘭境內了。
盟軍這時也步步逼近柏林,我所在的部隊本來是要在華沙經過短暫集訓後回國參加本土守衛戰的,就在駐紮在華沙的短短一個月時間裡,我們團計程車兵紛紛和當地的德意志族的女孩子結婚了。當然,在那個風潮下,我也沒有例外。
透過戰友的介紹,我認識了她。我們一共只見了3次,第二次就結婚了,一起去照相館拍下了這張照片,而第三次就是為了向她告別。現在我回憶起她來,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第一次見到我時,那羞澀的笑容,很純淨,很美好,就象一個天使!或許就是那種感覺,讓我下決心和她結婚的吧。
一個月後,我們還沒來得及撤回柏林,就被反攻的蘇軍包圍,沒多久,我們就投降成為了俘虜。自那以後,我就一直被關在波蘭的蘇聯戰俘營裡。後來,在戰俘營裡,我聽到了波蘭被解放的訊息。也聽到了更可怕的事情:當地的德意志族人遭到了被解放後的波蘭民眾的殘酷報復,很多人被壓抑多年的憤怒市民活活打死了,婦女們被強姦,孩子們也被殺害。我的這個妻子是死是活,我一點都不知道!
我在戰俘營裡關了整整十年,這些年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探詢反思很多事情。有些事情如果發生在現在是絕對不可思議的,但它卻真實的發生在戰爭時期。我只要一靜下來,我就會想到那個我只見過三次面的,朝我羞澀微笑的妻子來。
當時有很多象她一樣的德意志族的女子在德國戰敗之前和德國軍人閃電結婚,她們已經清楚的知道德國的徹底戰敗就在眼前,知道這種倉促的婚姻註定不會有任何結果,而且永遠也無法預知這個剛剛成為自己丈夫的這個軍人還能活幾天……
可即使是這樣,她們還是選擇了以婚姻形式和這些馬上要成為俘虜、傷殘者甚至是屍體的軍人結合在一起。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態?!是在完成人生的一種體驗?還是出自對本民族軍人的特殊好感?我這些年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如果她還活著,我真想好好地問問她,當時她到底為什麼要嫁給我?
她嫁給我之後,我什麼都沒能為她做過,我不能保護她,也不能給她安定的生活,在戰俘營裡這些年,我都一直在牽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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