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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怎麼樣？&rdo;厲乘雲問道。

&ldo;只是皮外傷，&rdo;杉原抽取好了血液，交給護士去儘快做資訊素濃度分析，&ldo;雖然腺體表層有輕微的破壞，不過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的作用下，應該很快會恢復的。&rdo;

厲乘雲闖入手術室的時間剛剛好，杉原的刀可是很快的，再晚來一秒，恐怕杉原的手術刀可能就已經切進陳其初的腺體內部了，如果那種程度的傷害就是不可逆轉的了。

&ldo;不過，你們到底怎麼找到我的？&rdo;杉原給陳其初抽完血之後，又給陳其初重新換紗布，一邊換，一邊問道。

發現了陳其初的打算之後，厲乘雲和祝蘭章立刻去了一心診所尋找陳其初的下落。顯然陳其初無論是出於保密行蹤還是出於手術的安全性，都不會在一心診所做手術，所以一心診所既沒有厲乘雲，也沒有杉原。

診所裡只有一個駐守診所的小護士，說杉原醫生前兩天就已經&ldo;失蹤&rdo;了，對於杉原這樣的黑市醫生，隔三差五地&ldo;失蹤&rdo;被人請去做手術是常事，所以小護士也沒有太著急。

他們的線索斷了，祝蘭章又詢問了城南中學附近的那所陳家名下的醫院‐‐顯然也是徒勞，陳其初既然要瞞著他們，那麼肯定不會在那家很容易就被找到的醫院做手術。祝蘭章準備立刻去找熟悉的私家偵探、厲乘雲正要去找一些醫藥同行找一下陳其初可能去的醫院的時候，剛好碰見自稱是杉原朋友的一個男人來了診所‐‐一個只看外形就會叫人想到&ldo;黑道風雲&rdo;這種戲碼的男人，見他們異常焦急地找杉原，就說自己知道杉原在哪裡。

&ldo;去到你的診所的時候，遇見了你的一位朋友，&rdo;厲乘雲斟酌了一下，說道，&ldo;他告訴了我們你的地址……&rdo;

厲乘雲沒有明說，但是杉原心領神會了，沒好氣的小聲嘀咕：&ldo;那傢伙怎麼又給我裝定位器了……&rdo;他給陳其初換完紗布之後，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把口袋裡的簽字筆、手腕上的手錶、耳朵上的耳釘全都取下來扔到垃圾桶裡，甚至外套上的紐扣也一顆一顆地拽了下去，全部扔掉。

&ldo;陳先生已經醒來了，現在我能離開了吧？&rdo;杉原說道。

陳其初這時候出了聲，他從厲乘雲的懷中移開，說道：&ldo;對不起，杉醫生，雖然手術沒能夠完成，但是手術費我會找說好的給您的，這一趟讓您受驚了。&rdo;

此刻陳其初混沌的思緒終於開始慢慢變得清明瞭，他總算是理解到了眼下的情況‐‐恐怕厲乘雲和祝蘭章發現了自己的欺騙，趕來打斷了這場手術。

厲乘雲說：&ldo;你的那位朋友還說會來接你。&rdo;

杉原有點忿忿：&ldo;誰要管他，他來就說我死了。&rdo;

杉原走了以後，病房裡便只剩下陳其初和厲乘雲，瞬間安靜非常。

厲乘雲還維持著方才抱著陳其初的姿勢坐在床邊，距離陳其初非常近，陳其初忍不住昂後移了移身體，雖然身體的距離能拉開一些，但是厲乘雲的目光卻沒有依舊籠罩著陳其初。

&ldo;其初，&rdo;厲乘雲叫了陳其初的名字，他的聲音還很平靜，但陳其初知道這種平靜是虛假的，後面醞釀著巨大的風暴，&ldo;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rdo;

陳其初抿了抿唇，唇舌依舊乾燥，聲帶滯澀，想說些什麼，卻像是失去了語言功能，什麼也說不出來。

因為他知道無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