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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官宦夫人，當然是分辨不出來的，被那蟑螂噁心得個個朝後縮。開腳店的商人婦們，則一眼就辨了出來，叫道：&ldo;牛夫人，真是你家廚子煮羹湯時不留神掉進去的。&rdo;

第155章 消除後患

牛夫人心裡直敲鼓，自己也開始懷疑，是否真是自家廚子不當心，落了蟑螂到羹裡去，不過她再怎麼自疑，也不肯輕易承認，便再次輕聲咳了兩下兒。

金寶再次出列，她不敢直視林依，便斜眼瞄著青苗道：&ldo;無緣無故，為何要送百味羹與府尹夫人，其中定是有鬼。&rdo;

不待林依與青苗出言反駁，出人意料的，府尹夫人開了口：&ldo;我與張翰林夫人相交已久，她請我吃碗百味羹，這也有問題？&rdo;

府尹夫人言語間維護了林依，金寶哪裡還敢開口，看了牛夫人一眼，灰溜溜縮到了後面去。楊家酒店的那些競爭者們，立時抓住了機會，起鬨道：&ldo;牛夫人，既是自己有錯，就趕緊承認了罷，賴到客人身上去，算甚麼本事？&rdo;

牛夫人極想回嘴，但府尹夫人的態度在前，她怕自己開了口，不但不能挽回甚麼，反倒把貴人得罪了，因此只好忍了又忍，上前行禮賠罪：&ldo;小店管理不善，叫府尹夫人受驚，往後定當嚴加約束廚房。&rdo;

府尹夫人搭了丫頭的手，起身道：&ldo;你若一開始就似這般態度，我也便看在你新開張的份上，不予計較，但你見到髒物，不但不認錯，反倒百般推委，實在讓人厭惡。&rdo;

這話嚴重，牛夫人急著辯解，但府尹夫人根本不理她，徑直出店去了，仍牛夫人緊追著解釋，只當沒聽見。

林依實在沒想到府尹夫人會幫她，十分驚喜，她自己雖也備好了說辭反駁金寶的那些話，但肯定遠不如府尹夫人的發言更有效果。

店中的那些客人，因為那隻蟑螂，更因為府尹夫人的拂袖而去，紛紛離店，轉眼花園就變得空蕩蕩。

牛夫人追著府尹夫人，一直到她上轎，仍舊無功而返。她頹然轉身，發現林依就在身後，先是一驚，隨即咬牙切齒：&ldo;沒料到你花招還真多，連事先把蟑螂煮熟都想得出來。&rdo;

林依故作迷惑狀，道：&ldo;外祖母在講甚麼，我怎麼聽不懂？&rdo;牛夫人正想咒罵，林依自祝婆婆手中接過帶來的賀禮，雙手捧與牛夫人，笑盈盈道：&ldo;外祖母，我家腳店開張，多虧你照顧生意，今日你也開了腳店，這是我與你回禮。&rdo;

她把&ldo;照顧&rdo;與&ldo;回禮&rdo;兩詞咬得極重，登時看到牛夫人臉上紅一塊白一塊。金寶見牛夫人沒有反應，揣度她的心意，抬手揮落林依手中的賀禮，啐道：&ldo;貓給耗子拜年，不安好心……&rdo;

&ldo;啪‐‐&rdo;話未完，臉上捱了結結實實一巴掌。

林依正在可惜滾落一地的賀禮，不曾留意，還以為是青苗打的，待得抬頭一看，才發現那一巴掌，出自牛夫人之手。

下人幫主人出頭，反倒捱了打？林依詫異不已。

牛夫人罵金寶道：&ldo;你是甚麼身份，敢冒犯翰林夫人？&rdo;

囂張如牛夫人，雖敢暗中使壞，卻不敢明著得罪林依，這大概就是宦官夫人身份，帶來的特權與好處。此種情景，應該淡定，但林依是俗人一個，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心生幾分得意。

心裡頭再怎麼得意，場面話還是要的，林依先勸牛夫人：&ldo;外祖母仔細手疼。&rdo;又看著金寶道：&ldo;這樣不知尊卑高下的丫頭，教訓是該的，但外祖母切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