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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思遠拎著一箱子紅酒往旁邊一挪,又看了她兩眼,認真說:「你多穿點兒,就曬不到了。」
「哪有人出來玩穿多的?」
「那你多穿不就行了?」
倆人小學雞掐架,池宴在旁邊撿個笑,用下巴指了指前面:「這不就來了?」
曲思遠順著方向看過去,除了正在裝卸貨的大車和吊車,就只有一個車子在停,旁邊有個捂得嚴絲合縫的小人在指揮。
陸方霓的車技實在是不敢恭維,側方位停車嘗試了幾次都都不成功,還得人指揮。
從他們這個角度看過去,那個小人比比劃劃,肢體動作十分誇張。
「那是晚晚啊?」曲思遠「草」了聲:「你這眼神還挺好使,我看了半天才看出來。」
林稚晚來了,曲思遠哪有心思搬酒箱子,直接給酒箱擱到安米懷裡,一路朝人小跑過去。
安米:「……」
哪有人讓姑娘做重活的啊,安米看了看不遠處那個小人,又不情不願地看著池宴,妄圖得到一點憐憫。
池宴更不會憐香惜玉了,直接撈起一箱啤酒,跟她說:「上去吧。」
安米:「……」
他沒等人,說完轉頭就上了甲板,安米委屈吧啦地跟著。
「那姑娘是曲少爺的女朋友啊?」安米問。
池宴:「……」
見池宴不說話,她又問:「那是你的?」
池宴腳步頓住,沉吟了會兒,風馬牛不相及地說:「出來玩就按照那麼多穿。」
他雖然是跟安米說話,但目光卻看著林稚晚。
她很怕曬,曬完會過敏脫皮,因此裹得很嚴實。
蓋上腳背的長褲,上身是湖藍色的防曬服,又戴了墨鏡口罩,還有一頂大大草帽,上面貼著一朵山茶花。
這身搭配看不出來身材,也不夠好看,但設計師的配色依舊令人在視覺上感到舒適。
安米看了看林稚晚,又低頭確認了眼自己的身材,小聲嘀咕:「那多不好看啊?」
池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的嘴角一勾:「男人都喜歡這種。」
「啊?」安米徹底凌亂了。
曲思遠和林稚晚幾個人說說笑笑過來,池宴直接邁開步子,走得遠了些。
安米還想追過來問什麼,池宴倒是先發制人:「別跟著我了。」
池宴:「我這人有點毛病。」
安米:「?」
「對女人過敏。」下一秒,池宴挑了挑眉,後退了兩步:「得跟異性保持距離。」
梯子上傳來腳步聲,池·對女人過敏·宴把啤酒隨便一放,跟旁邊幾個男生說:「你們收拾一下。」
說完,徑直坐到位於甲板上的駕駛位。
「宴哥,晚晚她們來了。」曲思遠一上來就招呼了聲。
池宴沒型沒款地靠著靠背,聞聲微微回頭,他嘴邊銜了一支煙,燃燒了小半截,目光跟這截眼一般厭厭的,隨意地掃過她們三個。
「哦,」池宴用手指夾過煙,撥出一片青煙,連招呼都吝嗇打一下,懶懶道:「那走了。」
「……」
這人剛剛不是還跟別的妹妹聊得熱火朝天,轉臉就跟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不開心?
無語。
林稚晚抿著嘴唇,推了下墨鏡,跟陸方霓說:「我們還是去換衣服吧。」
早年無聊,池宴考了遊艇駕駛證,雖不常開,但記性好,也沒忘多少。
他對著衛星導航上顯示的經緯度確定好航行方向,然後開啟電源,拉起引擎,回頭朝碼頭上的人比了個手勢。
繫著遊艇的繩子被鬆開,遊艇如一尾魚般輕快地遊開,巨大的推背感令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