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橫豎都是我張居正不對?(第1/3 頁)
張居正最終被朱翊鈞說服,而意識到,惠民與使民同樂之重要。
張居正也總算對底層庶民百姓的關注,不僅僅是侷限在讓庶民百姓不作哀哀餓殍上,開始意識到民眾也需要娛樂,也需要透過朝廷官府舉辦的一些活動去加深對朝廷官府的好感,進而有忠君愛國這個意識。
但張居正還是表情顯得特別凝重。
饒是在離開乾清宮後。
他也沒能因為突然襲面的寒風而回過神來,思緒似乎仍舊還沉浸在剛才的御前對話時的君臣分歧裡。
的確是分歧,算不上衝突,畢竟皇帝至始至終沒有龍顏不悅,而他也沒到不得不辭官的地步。
可即便只是分歧,張居正似乎在出殿後,還是有意要重新反思回味一遍,而對抬肩輿的轎伕吩咐說:“今日不乘轎。”
“是!”
不過,就在張居正決定走一走時,跟著出來的起居注官沈鯉疾步走了來:“師相!”
張居正不禁停下了腳步,等著沈鯉走了來。
沈鯉拿著起居注本,張居正拱手先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學生想請師相準學生辭去起居注官,讓學生外放。”
張居正聽後瞅了沈鯉一眼,笑問道:“為天子近臣,難道不好?”
“自然不是不好。”
沈鯉忙回了一句,又說:“只是,陛下今日說雖敬師相為先生,但更敬治國之正道。”
“學生慚愧,雖也拜在師相門下多年,但卻未有陛下這樣的覺悟。”
“按理,學生與師相相處的時間,比陛下與師相相處的時間要長,但是,學生卻從未像陛下一樣,質疑過師相的所有教誨,乃至也沒有過今日陛下的這般覺悟。”
沈鯉說到這裡時,張居正漸漸覺得不對勁,心道:“非得要質疑我才說好學生是吧?”
“而學生雖資質愚鈍,但也有求治國正道之心,故想外放,而看看除土地之利外,還有何利需要在意?”
“畢竟陛下對師相說了,讓師相不要把目光只盯在土地之利上,或許學生也不應該把目光盯在土地上。而找到將來解決生齒日繁與地利有限的辦法!”
沈鯉言道。
張居正則笑了起來。
接著,張居正就問沈鯉:“你覺得陛下真的對為師失望了嗎?”
沈鯉道:“以學生之見,天子之老成,遠出於同齡之人,所慮社稷國運之深遠,也令人詫異;而對權貴士大夫乃至庶民之瞭解,也不似那種長於婦人之手者具備的單純,真猶如天授!”
“所以,天子想必是懂師相的,也理解師相的,算不上失望,或許只存有規勸之意。”
“你沒說錯!”
“之前存有孩視之心的,其實非他高新鄭一人,吾又何嘗沒有存有這樣的心思?”
“雖然,隨著吾越來越強烈的意識到,天子之明猶如天授,但這種吾為老人問道在先,而比之當更明天道人情的心思,還是有的。”
“要不然這次,吾也不會到,要說出,讓天子失望了這話的地步。”
張居正頷首回道。
“但師相好在也沒有因此直接要辭官,而逼得陛下妥協,還遵從了聖意,也未膠柱鼓瑟;而同意將‘惠民’也加入到將來新政之綱中!”
“學生相信,陛下會因此更加敬重師相,知道師相‘苟利社稷、生死以之’的心思!”
沈鯉安慰道。
張居正笑了起來,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為師只敢使陛下與庶民節儉而滅欲,而不敢令權貴士大夫這樣,想必還是讓陛下有所失望的。”
“師相說的是。”
“陛下對我士大夫明視訊記憶體有半信半鄙夷之心,既願意相信我士大夫有願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