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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之一字,太累人了。”
明空問道:“施主,你有何不解之事?”趙晗月道:“大師,我是痴情之人,因小魚的死而無法自拔,求大師幫我指點迷津。”
明空合掌道:“阿彌陀佛。施主,紅塵中有三毒,即貪、嗔、痴,人間種種煩惱便來源於此。你本無憂,只因勘不透一個‘情’字,因而被情絲所纏,生出苦惱無數。”趙晗月道:“大師所言甚是。只是我該如何跳出情網,還望大師指點。”
明空捻鬚道:“惟有‘慧劍斬情絲’,方能斬斷毒龍。”趙晗月問道:“大師此話莫不是要我清心寡慾,心如止水?”明空道:“不錯,要知世間之緣分,不過是鏡花水月,到頭來終究還是一場空。”
趙晗月聽罷,低頭沉思了半晌。突然,她拔出長劍,向自己腦後削去。明空不想她竟會有如此舉動,忙出手相阻。只是出手遲了些,雖打落了趙晗月手中長劍,但她頭上一縷青絲已落地。
明空合掌道:“阿彌陀佛,施主,你這又是為何?”趙晗月道:“我曾聽聞佛經上有這樣一偈。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也就是說,人因受塵世雜念攪擾,必須透過坐禪,逐漸修煉,方能領悟佛經要旨。因此,我想留在靜心寺,潛心學佛,從此遠離紅塵,斷此情念。”
明空微笑道:“施主差矣。你雖有慧根,但卻與佛寺無緣。佛家重在一個緣字,既然無緣,又為何要強求?”
趙晗月問道:“大師,如此說來,我該如何斷情思呢?”明空道:“施主,你雖與佛寺無緣,但身有佛性,與佛還是有緣的。其實禪宗分為南北兩宗,北宗講‘漸悟’,也就是適才你說的那種;而南宗正好相反,主張‘頓悟’。惠能禪師有一偈雲: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便是這個道理。”
趙晗月不解道:“大師,小女子才疏學淺,不知大師此話何意。”明空道:“此乃佛之高界,意思是‘覺悟’不是外在的,而是要向內心尋求。只要領會了佛經的精神,頓時覺悟,便可成佛。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正是如此。”趙晗月合掌道:“謝大師指點。”
明空道:“施主,其實你只要在這裡小住一段時日,聽老衲講解佛經,你便可以像出家人一樣,看破紅塵,斷絕七情六慾。那時,對於兒女私情,自然也就淡若雲煙了。你可願意否?”趙晗月道:“小女子心甘情願。”
一個月後。
鍾婉與湘兒將何小魚的骨灰帶到了水鏡湖畔,並擺好了酒食,正在那裡祭奠。忽聽得身後有腳步聲,湘兒轉過頭去,卻見來者正是趙晗月。
二人均讓開,趙晗月一個人走到了何小魚的骨灰前,說道:“小魚,你放心。下次的劍山比武,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你等著我拿陳琦這惡賊的頭來祭你。”鍾湘二人聽她說已學會《靈空劍譜》,皆是又驚又喜。
又聽趙晗月道:“小魚,這水鏡湖多美,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這裡嗎?那我每天到這裡練劍時都帶著你,我永遠陪著你。”說罷,起身對鍾湘二人道:“走,我們回去。”
二人聽她此言一出,果然又充滿了豪氣,都是一喜。湘兒笑道:“小姐,這才是寒瀟劍。”趙晗月道:“明空大師每日都用佛法對我加以開導。如今我已用慧劍斬斷情絲,再不會整日痴情了。”
湘兒忽想起一事,問道:“小姐,離劍山比武還有多長時間?”趙晗月道:“還有兩個月。”湘兒驚道:“糟了。軒哥哥已經去有一個月了,怎麼這個時候還沒有訊息?”
鍾婉道:“湘兒妹妹,你不必著急。江南那麼大,要找到銀龍劍肯定要一段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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