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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之間來回搖擺”,今天給你賜點首飾,明天推她蕩個鞦韆。宮人都知道,暴君的春天來了,連脾氣都好了些許。
然而事實上,在私下共處時,庾晚音很久沒找回當初吃小火鍋的那種鬧哄哄的溫馨了。
端王找她打聽北舟,擺明了要逼她當間諜。
她越是拒絕,端王就會越忌憚夏侯澹。等他意識到庾晚音不可能為己所用時,就會痛下殺手,如同對胥堯那樣。
所以現在……她要當雙面間諜了?
她區區一個社畜,哪來的本事幹這個?而且,兩個夏侯,一邊是鐵惡人,另一邊她現在也摸不準了。
那天湖裡的刺客確實是端王派的。但他又不是真的開了天眼,到底是如何找去湖邊的?會是夏侯澹有意引他過去的嗎?
庾晚音倍感孤獨和心累。
夏侯澹明顯感覺到了她的迴避,卻沒說過什麼。
這日他帶庾晚音進了御書房,將看守的侍衛都換成了暗衛,這才低聲道:“那五個學子都順利入朝了,在各部混了幾個小官職。今天叫來兩人,開個小會。”
李雲錫等人或通吏治,或善財政,但個個出身低微,既找不到門蔭的路子,也通不過形同虛設的科舉。
所以只能由夏侯澹出手,替他們改了姓名,假託一個身份,再送他們一筆錢,讓他們拿去納粟買官。
放在以前,學子們聽說要用這種方式當官,一定會嗤之以鼻,啐一口再走。
但經歷了那場湖中事件,他們顯然成長了。
來的人是李雲錫和岑堇天。換了朝服,戴了官帽,瞧去與當日布衣飄飄的樣子判若兩人,已經有社畜那味兒了。
夏侯澹迅速免了他們的禮:“愛卿請坐。”
庾晚音對小組會議很熟悉,自行在下首找了個位子坐了,還擺好了筆墨,準備做筆記。
卻沒想到李雲錫抬起頭來瞥見了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道:“貴妃娘娘也在?”
夏侯澹:“怎麼?”
李雲錫軸勁兒又上來了,積極找死道:“微臣懇請娘娘迴避。”
夏侯澹:“?”
岑堇天看不下去了,扯了扯他的袖子。
李雲錫理也不理:“當日舟內娘娘旁聽,已屬僭越,今日竟入了御書房,後宮參政,成何體統!”
夏侯澹順手就將茶盞摔碎在他腳邊:“滾出去。”
李雲錫好像很期待這個機會彰顯傲骨似的,眼含熱淚跪地磕頭道:“陛下,臣願死諫!”
夏侯澹:“……”
他堂堂戲霸今天居然遇上對手了。
庾晚音哭笑不得。
她看過原文,知道李雲錫就是這麼個狗脾氣,堅信天下就屬自己最正義,理想是一頭撞死在大殿上芳名永存。
於是她慢條斯理地翻出手心,撫摸了一下還未完全脫落的結痂:“剛才忘了問了,李大人那日落水之後,傷勢如何?而今已大好了嗎?”
李雲錫:“……”
庾晚音伸手給他倒茶:“李大人消消火氣,再諫不遲——哎呀,”她手一抖,將半壺茶水潑到桌上,一聲長嘆,“這隻手算是廢咯。”
李雲錫:“……”
庾晚音潑潑灑灑倒了半杯茶,親自起身遞到他面前:“李大人先喝著,那本宮就先回避了。”
李雲錫:“…………”
“晚音!”夏侯澹痛心疾首道,“你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朕全看在眼中,何必理會這忘恩負義的小人?”
庾晚音悽然一笑:“臣妾是女子,這家國之內,怕是沒有容身之處;大恩大義,也與臣妾無關吧。”
夏侯澹:“你坐,坐到朕身邊來,連這點道理都捋不明白的傢伙,想撞就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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