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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晚音忙道:“殿下難道不知夢中的畫面光怪陸離,都是天意所賜,不是我等能指定的?”
夏侯泊被堵住了。
他沉默了一下,緩緩伸手,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為我試試,好麼?或許不久之後你會想明白,誰才是你的良人。”
庾晚音拿出全部的自制力,才沒讓自己後退。
他的話翻譯過來就是: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庾晚音一回貴妃殿,便喚來信得過的暗衛,吩咐道:“去謝妃的必經之路上多放些辟邪鎮妖的玩意兒。”
暗衛詫異道:“娘娘,難道謝妃是妖?”
庾晚音高深莫測道:“她自己知道。”
暗衛又問:“鎮邪法器可有講究?”
庾晚音:“沒啥講究,長得越瘮人越好。再放點那種道士高人斬妖除魔的話本,妖魔的結局越慘越好。”
端王心思縝密,誰都不信,連謝永兒都不完全信任,否則也不會來找自己當備胎。
自己那通忽悠,他肯定不至於照單全收,轉頭就會找謝永兒比對。
自己得事先嚇一嚇謝永兒,把人嚇到草木皆兵,這樣到時候端王一套話,謝永兒才不至於大喇喇全交代了。
至於她會扯什麼謊、能否與自己的說辭完全對上,這個就不強求了。反正端王也不信任她,虛虛實實,誰真誰假,就讓他自己腦補去吧。
他要是對謝永兒的預言徹底失去信任,那反倒是天大的好訊息。
這一整天,謝永兒每到一處,都有詭狀異形的可怕東西入目。那些憑空出現的話本更是不斷恐嚇著她:你這妖物被盯上了,要被貼上符紙燒死了。
是誰?究竟是誰想害她?
是皇帝懷疑她的歌舞來路不明麼?不,以皇帝的脾氣,疑心一起,直接就把她埋了,不會如此費心暗示。
是哪個嫉妒她的妃嬪麼?不,妃嬪也只會偷偷去找皇帝告密,何必引她警覺?
直到晚間端王來找她密會,正在濃情蜜意指月談詩,冷不防問了一句:“永兒曾經說過,自己時常未卜先知?”
謝永兒整個人都僵住了。
是的,這話她只告訴過他。
難道古人到底還是接受不了這種說法,直接將她打為了妖孽麼?之前那些鎮邪之物,是用來試著鎮她的?!
謝永兒:“……也、也不是時常……而且也未必都準……”
夏侯泊:“占卜之時,是什麼感覺?有天音傳入耳中麼?”
謝永兒哪還敢說真話,含糊道:“沒有那麼玄乎,只是模糊的感覺罷了。”
“感覺?”
“嗯……”
夏侯泊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攥緊發白的指節上停留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溫聲道:“別害怕,我會為你保密的。”
那你又何必試我?謝永兒恐慌之餘,生出了幾分委屈。自己全心全意為他打算,到頭來卻換不來一句坦言。這個人的心思,實在太深了。
夏侯泊:“永兒能不能算一算,陛下在計劃著什麼?”
皇帝?謝永兒愣了愣:“似乎沒什麼特別的。”
原文裡的皇帝基本啥都沒幹,就是吃喝玩樂等著被推翻罷了。
難道說他最近做了什麼事,但自己看完原文忘了?
謝永兒怕端王覺得自己划水,補充道:“有些東西是算不出來的,能算到什麼要看天意……其實,準不準也要看天意。”
庾晚音哄走了端王,低調了幾日。
藏書閣還在修繕中,她無書可看,只能躲著練練字。夏侯澹有時會陪她一起練,但也不是每天。
為了方便監視謝永兒,他現在的戲份是“在白玫瑰庾貴妃和紅玫瑰謝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