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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交由他負責,齊斐智卻連道不敢逾矩,最後定由其與易世子——易雪松共同處理,查明真相。幾日的調查後,矛頭直指何摯冀,他不但有動機、時間,甚至還在他房中搜出了一紙包,裡面只殘留了些微粉末,疑似那夜許多不幸者的‘病因’。可何摯冀堅不承認,說那是他自己用的,問為何物偏又支吾著說不出,無奈只得尋人來驗。既然已無須掩飾什麼了,燕昔的神醫身份自是又被提起。於是在滿室肅穆嚴峻的大堂,請來了與其氣氛格格不入,倍顯泰然悠閒的燕昔大神醫。* * * * * * * * * * * *“殿下,燕神醫那裡的情況現在不知怎樣了?”聞言,正執書卷瀏閱的祁洛暄抬頭,看了眼心緒不寧得屬下道:“離源你在擔心麼?”
“殿下,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擔心嗎?何摯冀雖然……可那事不該這麼簡單才是。”離源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呵,我說離源你何時變得如此多憂善慮起來,那事的結果如何,只要不影響到我們不就行了。” 祁洛暄不甚在意道。聽得離源眉頭皺得更深,這是他在變嗎?變得好像是殿下吧,這般事不關己,漠然處之的作風倒像是……像是燕昔!這念頭一出,離源自己先嚇得一激靈,雙眼直直瞪著面前的主子,似要將他劈開仔細看看一般。“怎麼了?”察覺到下屬的古怪眼神,祁洛暄開口問道。“沒…沒事。”離源忙別開了眼,低下頭去。“你放心,你我都能看出蹊蹺,燕昔斷不會一無所覺。他至今不動聲色,必是成竹在胸,我們等結果便是。”以為離源仍是擔心此事,祁洛暄好心開口勸他道。可離源聽後直覺似有不妥,不安更有增無減,試探著問道:“殿下你似乎很信任燕昔?當然神醫他人是不錯……呃…我是說他…他應無惡意,但您不是一向對不確定的事物都有警戒之意嗎?怎會……”說完,仔細盯著祁洛暄,看其反應為何。卻見他雙瞳泛霧,似在出神地想些什麼,良久才徐徐開口道:“燕昔他是個愛竹之人,斷不會再雪上加霜。”所以我信他,至少這回,我信那月下將淡淡悲憫隱於笑顏後的憐竹之人。* * * * * * * * * * * *看著眼前的一幕,燕昔不由覺得好笑。自那日聽得何摯冀在房外的一番吵嚷後,心中便已然明瞭。分明只需除去對手即可,卻為何要對那麼多人下手,這不明擺著讓人起疑嗎?如此大費周章,到像是生怕他人不知一般。這隻能說明下手之人有意將事鬧大,而他必可從中獲利。何摯冀?藥粉?哼!無須到此他亦能知,何摯冀今日必定百口莫辯。誰受屈,誰得利他不管,只需找出幕後之人再想法對付便可,這之前的事,其餘的人,想來那人自會解決。所以這幾日燕昔過得頗為愉快,對他而言,暗著對付一人自是比明著對付一群人要輕鬆的多。不過今日既然人家請他來此,就當來客串回角色,順便看場好戲又如何。誰知這場戲還真精彩。
如他所料,那些粉末確實是‘蠶食’,乃是從西域傳來的,將以毒喂大的盅蟲曬乾,再配與其它草藥磨成粉製得。中者初始稍有不適如腹瀉、乏力等,慢慢體弱虛脫,神志恍惚,身體如藥名般逐漸被其蠶食,最終垮掉。唉,記得銘煙知道有這種做法時,恨得咬牙切齒,她對那些盅蟲總是愛護的緊。‘蠶食’通常不易被驗出毒性,其症狀又似染恙患疾,若非這次人數太多,決不會如此輕易就被察覺。
這也使自己更肯定下毒者果然別有用心,蓄意引起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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