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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前些日子見你沒搭理我了,我還想著,沒準兒是嫌棄我坐過牢,是個勞改犯呢”
六姐聽了撲哧輕笑了一聲,說道,
“我被那野貓子符身了,只看得見你的好,沒想著你坐過牢”
虎哥不好意思的也笑了笑,
“嗨,還提這事兒幹啥”
六姐收了收笑容,淡淡的望向遠方,輕聲道,
“虎哥,不瞞你說,前些日子不搭理你,是不敢搭理你,像我這樣的,要是個真女人也就罷了,我也不怕他們給你閒言碎語,可是……”六姐輕輕嘆了口氣,繼續道,“我一直想著,估計給我投胎的時候,這小鬼兒們弄錯了,要不然也不是這樣兒,自從家裡一個人搬出來,這麼些年我就是想活出自己想要的人樣兒,我不怕他們說我,我就當他們放屁嘣出個響來,可是我不能連累讓他們也說你,虎哥,你跟他們都不一樣,你是個好人,好人得有好報”
六姐這一番話說的虎哥心裡瞬間暖烘烘顫悠悠的;一個人怎麼看你,其實都在眼睛裡,虎哥知道六姐每次看到他的時候,眼睛都是一亮一亮的,會讓他下意識的把脊背挺的再直一點,連帶著感覺自己立馬又虛高了幾分;那樣的眼神確實會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值得被看好的人,那樣的眼神也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像天一樣的男人。
虎哥出院以後,就常常會幫六姐的酒鋪子搭把手,一開始會幫六姐把他的小車裝好,後來會幫他推一段路送到一處坡下,再後來送到村口,最後直接就給他送回那破窯了;那破窯現在也不破了,讓六姐住的有門有窗有院有落的,唯一遺憾的就是村裡不給他這裡通電;不過六姐也不介意,畢竟村裡能讓他這麼住就不錯了,晚上的時候要麼就早點睡,要麼就點個油燈也不影響幹活兒。
自從虎哥開始送他回家後,六姐覺得這三里多路怎麼越走越短了呢,往往覺得話還沒說呢,就到地方了;虎哥一般是放下車子就走,一開始六姐會拿著手電筒將他又送到山坡下,可是虎哥笑他說,這送來送去的夠送一晚上了,於是六姐就不好意思的停在了自家的“院”門口,用手電筒幫虎哥照著下山的路;虎哥每次下了山坡之後走出好遠,再回頭時還能看到暗夜裡山坡上微弱的手電筒光,一直那麼孤零零又倔強的守在那裡;也就是一束光,不知道何時,竟然慢慢的照進了虎哥的心裡,時而照的他暖暖的,時而又照的他酸酸的。
平頂村和一處關於虎哥和六姐的“緋聞”又成了大家夥兒茶餘飯後的嚼根兒,關於兩人的話題傳什麼的都有,更有甚者傳言說,六姐給這東北光頭已經懷上小光頭了;聽到的人震驚之餘,還不忘理智的問道,
“這男人還能生孩子了?”
“現在高科技弄的公雞都能下蛋了,生孩子算個啥”
平頂村裡活了八十多歲的老人都沒見過會下蛋的公雞,自然這男人生孩子依然是半信半疑;最初傳出這個話題的年輕人本來是帶著奚落的口氣開了個玩笑,可是這玩笑越傳越走樣,最後連這年輕人也忍不住好奇,見到六姐了以後死命的盯著對方肚子看。
這一次,六姐沒有再繼續躲著虎哥,他想著,虎哥在平頂村不會待太久了,而自己那段日子忍著不對那人好反而比面對流言蜚語還難受,所以他想順應著自己的心意,因為每天跟這個男人哪怕多說一句話,他都會覺得一天甜絲絲的,這樣的幸福就像是穿上女裝做回女人一樣。
對於流言,虎哥也沒有太在乎,一來他本就是個粗糙的男人,二來他這些年養成的性格就是不太會在意別人的言辭,三來他覺得自己欠了六姐一條命,滴水之恩尚且要湧泉相報,何況是條命;最後,內心深處覺得與六姐相處帶來的愉悅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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