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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賽之類的;絲毫不觸及更深的東西,比如共同的回憶,彼此心中的情思,各自被隱瞞的過去。
他絕口不提,她自封心識。
越是難言,越是突兀到誰都無法忽略的程度;越是突兀,越是沒勇氣貿然開口去剖開一切。
喬忍有了第一次的嘗試後,再也不敢讓他喂自己吃飯。程惜就在她吃飯的時候,交疊著長腿悠悠然地盯著她看,從頭頂飛起的髮梢,到扶著碗邊沿的蔥白指尖,每次都盯得喬忍耳根發燙。
有幾次喬母也在房間裡,喬忍吃飯,她就跟程惜閒聊。但即使這樣,也沒讓他收斂一點,該看的還是照看。
喬母當然早就察覺出這倆人之間的曖昧氣息,自家小孩對他的情愫湧動,做母親又怎麼會看不出來;看這位程先生,對喬忍也…………
有一天上午,開始時外面的陽光明媚而不刺眼,程惜推著喬忍去醫院的花園裡曬太陽。後來喬母看著天邊烏雲聚集,又起風了,便拿了件外套下去找他們。
她找了一圈,才看見兩人坐在一張長椅上,旁邊用手機壓著幾張彩紙。
程惜正在教喬忍折千紙鶴,他的那隻早就摺好了,唇邊含笑地看著喬忍笨拙地把折到一半的彩紙翻來翻去。
喬母正想走過去笑他們小孩子心性,卻見程惜突然把喬忍拉進懷裡,喬忍似乎掙了一下,爾後放棄。兩人姿勢親暱地靠在一起,久久地沒有任何動靜。
喬母只看得見程惜的後背,她愣在原地,外套也忘了拿給他們,然後轉身徑直回了病房。心裡的不安漸漸上湧,一上午她都心不在焉的。
他們回來的時候,喬母找了個藉口出去,坐在花園裡的椅子上思慮。
她很清楚自己女兒那些被藏起來的東西,程惜從未見過的那一面,那樣的喬忍,他還會喜歡嗎?
與其以後他知情時拋棄喬忍,要不要趁他們還沒真正在一起之前,先讓他知情?
如果程惜知道一切,還肯愛護喬忍如初,這段姻緣,也無不好;如果他不願意再喜歡喬忍,及時離開,也避免了深陷之後再離開,對喬忍造成更大的傷害。
喬母搓著手掌,心裡有了主意,就沒先前那麼亂了。
她下午要回家把有關的病歷資料和具體情況都整理好,明天交給程惜,說清一切,看看他反應如何,再作打算。
時光會流轉出很多東西,有些人相愛,是為了更好地瞭解;有些人瞭解,是為了更好地相愛。分不出對錯,爭不出高低,情這個東西,最沒有法則。
只是一切來得太快,快到連局外的人,也來不及替他們挽留。
7
下午,喬母回了家,病房裡只有喬忍和程惜。
剛下過雨,空氣裡浮動著細微的水滴,陽光斜斜地從玻璃窗處刺進來,輕紗狀的窗簾飄搖擺動著,房間裡的光線柔和而靜謐。
“除了愛倫坡,這些年你還喜歡上誰的詩?”程惜低頭翻著一本《愛倫坡詩選》,問她。
“唔……”喬忍拿食指點著唇,故作思考,反問他,“要不你猜猜?”
程惜沒抬頭,隨意地問了一句:“總不該沒有第二個吧?”
“你都知道了,你還問?”喬忍把他手上的詩集拿過來。
程惜抬起頭看她,目光定定地說:“我也沒有。”
他把詩集重新拿回來,長指在詩頁中翩躚翻動。
午後的陽光懶得讓人想眯眼睛,喬忍背靠著床,頭也耷在上面,閉著眼睛聽他念詩,嗓音磁質悅耳,語調沉鬱頓挫。
這樣的時光,彷彿他與她都回到了年少時候,十九歲的程惜,十七歲的喬忍,一個拿著詩集唸詩,一個閉著眼睛傾聽。
年年歲歲,歲歲年年,到底什麼東西是沒變的,什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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