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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夜的雙眼裡迸發著無窮無盡的不甘和憤怒,但有一件事,他一直沒想通。
五年前,在紐約的分隊負責人分明確定程惜正在醫院住院,結果一夜之間就失去了他的所有行蹤下落,一切身份資訊都隨之煙消雲散。彷彿程惜這個人從來沒在世界存在過,網上搜不到,學校記錄查不到,仿若人間蒸發。
這五年來,堂裡的人一直在追尋他,可惜一無所獲。直到上個月程惜自己在上海曝光身份,他們才得知。
換名換姓,搖身成為首席經濟學家,辛辛苦苦抹掉一切存在過的痕跡,又為何突然自己站出來還原回去。僅僅是為了讓挽回那區區一點設計者的聲譽嗎?鍾夜很清楚那時候的他完全可以在不曝光身份的情況下讓那個什麼歐文承認一切。
可程惜沒有這樣做,他甚至還有意讓黑焰堂注意到他一般。這完全不像他原來的做事風格。
鍾夜凝視著森林裡的幢幢黑影,雙眼遲遲沒有再合上。
程惜,千萬不要讓我知道你的弱點,也千萬不要讓我找到機會,否則,我定讓你嚐嚐真正生不如死的滋味。
5
王安梓站在王書的書房裡,神情狠厲,“已經有操盤手平倉出庫往外逃了,果然跟禾日基金會有關!”
“中間商呢?扣了多少?”王書畢竟在商海里浮沉了一輩子,修為比自己兒子自然高深了許多。只要不走到令政府難為那一步,其他的都好解決。
王安梓低下頭,“沒多少。”
“先自己掏出去,買入那些被拋售的股。”
“可是爸,那可是個巨坑!”
“那難道你想看見股市動盪,繼而引人注意,被人檢舉嗎?”
“可……就這樣被程惜得逞了嗎?”王安梓極其不甘,商場本是他們王家的主場,他程惜何時攢的能耐,竟然在這一片天地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那你當初怎麼會讓他的基金會摘得那麼幹淨?”王書心裡也不爽利,卻也沒想過要放過程惜,他靠在椅子上,緩緩吐出一口煙,眯起眼說,“得逞?不是還沒人發現高位股的水分嗎?這之前,能多拉一個墊背的便多拉一個。”
王安黛路過他們書房,順便敲了敲門道:“爸,哥,下樓用餐了。”
王安梓應了她一聲,整了整神色情緒,剛準備出書房,又被王書叫住。
“你上次說,安黛不能跟程惜在一起,是因為他有意中人了?”看著煙霧飄散,王書若有所思地問。
“應該是,”王安梓蹙了蹙眉,猜到他父親的意圖,抬起頭來問,“爸,你是想——”
“把他意中人的資料資訊給我備一份。”
王安梓出去後,王書讓助理找一個人的聯絡方式,然後坐在書房裡邊抽菸邊等著助理的回覆。他程家不是遊走在黑白兩道嗎?不安分守己偏偏來股市招惹是非,那就讓他嚐嚐背後被人捅一刀的感受。
程惜,七年前你父親是我手下敗將,你現在又有何能耐與我鬥?
自古“商”字與“奸”字就脫離不開干係。為商者,利益面前無原則,錢財面前唯手段。朋友與敵人可以瞬間換位,婚姻可以在毫無愛情的基礎上繼續下去。世間心智最強者與精神最扭曲者,大半集中在商人中間。
助理把號碼給他之後,王書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鍾堂主,想翻盤嗎?”
6
一週以來,程惜每天都抽出幾個小時的時間在病房裡陪著喬忍。
股市波動不太平,基金會的事情比任何時候都多,但他從不願意把工作帶到她這裡來。人若在這裡,他便全心全意只陪她。
陪喝陪吃陪看陪發呆,但兩人之間的話一如既往地少,偶爾講一講也只是停留在生活的最表層,新聞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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