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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沉默了，誰也在作&ldo;言歸正傳&rdo;的思維。

黃曄春抽起煙來。不一會，他打破了沉默，說，&ldo;時間不早了，要快點決定才好。&rdo;郭楚鬆脫下帽子用力在腿上一放，好似帽子很重似的，在那氣溫只有三兩度的房子裡，頭上還冒熱氣。他不再講道理，只肯定地說：

&ldo;缺糧是部隊眼前的大困難，繼續向北會造成未來戰略上的大不利……&rdo;

幾個人都在點頭，黃曄春這時想快點作出決定，他把郭楚松的意見概括地重複說：

&ldo;從眼前來說，肚子吃不飽，所謂&l;軍無糧食則亡&r;；從長遠來說，繼續向北，會陷入敵人更大的戰略包圍。因此，必須很快回頭。&rdo;

朱彪接著說，要快點決定。

杜崇惠半低著頭，把雲帚輕輕擱在枕上，兩手捧著肚子，以無可奈何的口氣壓低聲音說：

&ldo;大家都主張向南，就這樣吧……&rdo;

&ldo;好！好！&rdo;幾個人都高興地說。

郭楚松心情安定了，他沒有激動。因為杜崇惠是政治委員，根據當時紅軍政治工作條例，政治委員對軍隊重大問題有最後決定權。他們相處一年……是戰鬥中的一年，工作和個人關係是好的。但制度究竟是制度，在這有決定意義的爭論中，杜崇惠沒有使用否決權，覺得是他對同志寬厚之處。如果他來個攤牌，雖然有理由同他爭論，而且也可能最後會說服他，但不知會磨多少唇舌，也可能影響行動，&ldo;時不我待&rdo;啊！杜崇惠的態度使他愉快。郭楚松用感激的目光看了杜崇惠一眼，發現杜崇惠似乎還有心事。不一會兒，杜崇惠果然激動地說：&ldo;大家都主張南進，我有什麼說的，但我作為黨員，要保留意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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