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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郎把一柄金秤遞給她,陰炙毫不客氣的掀開那喜巾,人是殘的,容倒是美的。
秋葉般靜美的男人,溫順的坐在床邊,長長的睫毛沒有任何動靜,就像工藝家完成的,最頂尖精美的雕塑,極盡世間所有風華。
籠於此人眼中。
“該喝交杯酒了。”
眼看陰炙一動不動的盯著新郎看,喜郎也是好不容易回過神,想想剛才,尷尬的咳嗽了兩句,陰炙聞言,倒沒有任何表情,輕笑了笑,把兩杯酒端過來,其中一杯,溫柔的放在男人手上。
千梓沐淡然抬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給人一種至純至靜的感受,倆人對視了那麼一瞬間,便都笑了。
不知千里之外,萬山飄雪。
秋綰一襲嚴謹白衣,像是為人守孝,他悠悠走向山頂,一路四周空間動盪,無數力量起伏。
世人只知雲起山,卻只見靈臺山,殊不知雲起山根本不在這個時空,那是通向上界通道的一個獨立空間,秋綰如今光明正大上山,憑的除了自己的身份,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三步一回頭,看著喜氣洋洋的京城,掩蓋在紅佈下的濃重,很遠的地方,是哀鴻遍野的屍山,血海。
奚國漠國聯手,其餘更小的國被這兩個大國家攔住,沿途吞噬,陰朝南方北方,全部大軍逼近。
靈臺山也少有的熱鬧非凡,一個個上山忙著祈福,神情緊張。
到了寺門口的時候,人聲鼎沸的大殿,鑽出來一個小沙彌,笑嘻嘻的跑上前來,對秋綰鞠了個躬,“小僧舍心,會禪師太有吩咐,如果您過來,讓小僧即刻帶您前往後院。”
中午萬更
“那勞煩小師傅了。”秋綰點點頭,神情虔誠。
名叫舍心的小沙彌連連擺手說不麻煩,便引著秋綰往偏門走去。
會禪師太在後院的佛堂裡,連假的陰年祁也在,進門之時,還聽到“陰年祁”嘰裡咕嚕的唸叨,“師太嚴重了,年祁可沒有那個能力。”
他說完,似是也發現了有人在門外,看到秋綰後,瞳孔明顯一縮。
“舍心,送陰施主下去休息。”會禪師太看著門口。
舍心趕緊上前,不料“陰年祁”瞅他一眼,反倒往佛堂裡的另一條小凳子上走去,“年祁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問師太了,師太不用管我。”他說著,狐疑的瞅著秋綰。
遭到溫柔似水的一眼,秋綰對他點點頭,就沒有再理他。
他走到會禪師太的對面,從衣袖裡,掏出來一本古樸的小書。
“這是師太要的東西。”
“陰年祁”站起身,偷偷瞄了一眼,當即眼神稀奇古怪,各種驚詫各種不可置信,隨即多年的偽裝經驗,讓他迅速回神,明瞭的冷冷盯著秋綰。
小書上,只有三個大字,破土日。
“希望師太,到時候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把書推過去,秋綰笑靨如花,看不到一點精神不正常,或者瘋狂的跡象,等到師太拿起那本書,又補了一句。
對面的師太翻了翻書,確定之後,抬起頭,神態淡然,“上神自有見證,只要秋施主保證不會有任何差錯。”
“自然。”秋綰點頭,“我敢做,自然就會除去所有障礙,至於這位陰施主,這段日子,就煩師太好生照料了。”他故意把好生照料四個字咬的極重,似笑非笑,看著衝過來的“陰年祁”。
“秋綰。”他直呼著他的名字,眼神不解而危險,“你什麼意思。”
斜眼向會禪師太手中的書,破土日,整個上界都有名的,毀壞風水的寶典,不是早就消失了嗎?
會禪師太拿著書,毫不在意的起身,向秋綰頜首,“這些日子京城動亂,貧尼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