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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冬月有些難過。
「怕什麼。」阿諾淡笑一聲,絲毫不在意。
今天天氣很好,秋風習習,艷陽高照。
阿諾帶著面紗,任由秋杏扶著,走在大街上,冬月對著京城不熟,所以滿臉好奇,但是置辦的東西她一個沒忘。
街上甚是熱鬧,秋杏道:「奴婢聽說皇后解禁了安國寺,今天又是十五,咱們要不要再去祈福還願呢?」
「好。」阿諾輕聲應了句,只不過上輩子還真沒有這一出,她心有惶惶,或許她這一來,什麼都變了呢。
也不知道這時候虞彥歧會不會在那,但也要過去碰碰運氣。
安國寺她是第二次來了,雖然已經沒有禁衛軍把守,但氣氛還是有些嚴肅,有很多院子被封了,只給百姓們燒香拜佛,但是吃齋留宿還是一律不給。
阿諾上過香之後便出了寶殿,打算四處逛逛,看看能不能尋著機會,不過走來走去,發現很多地方都是重兵把守。
她抬頭望著不遠處鬱鬱蔥蔥的樹林,那個方向好像是姻緣樹,之前過來的時候小沙彌推薦她過去的。
「你們在這侯著吧。」阿諾開口,「我想去姻緣樹那邊看看。」
所謂姻緣樹是幾顆大大的梧桐樹,相互纏繞,攀枝錯節,聽說只要把自己和心上人的名字寫在一起,然後綁在一個繡球上,再掛在梧桐樹上,兩個人就會有情人終成眷屬。
阿諾上輩子沒有愛過人,所以不懂。她不是太能理解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是什麼感覺,以往的時候,她長居在院中,那些情啊愛啊都是從話本子裡知曉的,心裡曾經也有過一段懵懂的嚮往,後來她長得越發的明艷後,別人看她的目光便不懷好意,漸漸的她覺得愛情也就那樣。後來知道虞彥歧喜歡她的時候,她也沒多大的感覺 。
這輩子,她只想要權勢,只想站在萬丈紅塵的高處,受萬人敬仰。
今天的姻緣樹沒有多少人,大多把繡球掛上之後就走了,只有阿諾一個人在那站了許久。
問了小沙彌要了紙筆,不到一會就寫好了。
待轉頭時,便看到了屋簷下那個男子,一身白衣,清冷淡漠。
她把紙條拿在手上,提裙上了臺階,輕笑道:「怎麼?公子也來求姻緣?」
虞彥歧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他轉頭乜了一眼阿諾,也看見了她手上的紙條。
阿諾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笑得更張揚了,「怎麼?公子想看我的?」
她雖蒙著面紗,但笑起來眉眼彎彎,跟那山野間的狐狸一樣,狡猾又勾人,鼻樑上的小痣隨著她都笑越發動人了。
虞彥歧不答,她也不惱,「既然公子想看,那——」
「不想。」虞彥歧聲音清越,散發著冷意。
阿諾縴手往上,撫著他的衣襟,嬌嬌俏俏地道:「可是我想讓公子看,怎麼辦?」
最後那三個字是貼著他耳朵說的,如三月的黃鸝般,聲音婉轉,似呢喃又似撒嬌。
虞彥歧身子一僵,眸光陡然便冷。
可是阿諾似乎沒發覺一樣,她垂眸,手指動了動,那紙條便被塞進他衣襟裡。
正當虞彥歧覺得她要離開的時候,阿諾又湊近了一分,笑得像一隻偷腥的貓兒一樣,溫熱的呼吸撲在男人的耳廓,只聽一聲嬌嗓:「阿諾等你。」
似乎是隔著面紗,他感覺到了姑娘柔軟的唇,在他的耳廓旁,入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
等虞彥歧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只留下淡淡的幽香還在身側。
他伸手把藏著衣襟裡的紙條拿了出來,上面用漂亮的簪花小楷寫了一首詩——
「笑怕薔薇罥,行憂寶瑟僵。美人依約在西廂,只恐暗中迷路,認餘